阳光暖暖地从那扇不知朝向的窗户创进来,他和他和他都在窗户里面。他知道自己的武器只有胃,因此,他要用胃和敌人对抗;他的武器一直很单调,但他却曾以为在自己能够十步杀一人,当他看见暖暖的阳光之时,他才知道自己手无寸铁,因此,他改口说自己该死。
就这样,窗户很轻易地击伤了他。
他和他素不相识,也许不对,他至少知道他的名字,但仅此而已。
将他们联系在一起的是窗户,是墙。
窗户外面是墙,墙外面还是墙,有人站在最外面的墙上,手持机枪。
那个瘦高的人却说——看见依然等于没看见。
妈的,难道当初没有过汩汩的泉水和一苇渡江的窃喜吗?
窗户隔断了声音,他听不见那人的絮语!
曾经的世界和花团锦簇,是过眼云烟,此时,连空气都是凝固的。他所拥有的仅仅是胃,他所拥有的仅仅是低头。
墙里秋千墙外道啊!墙里的秋千是残羹冷炙,墙里的秋千是山穷水尽,墙里的秋千是困兽犹斗。墙外的道是梦中的风景,墙外的道是昨日的虚假繁荣,墙外的道是宏大叙事。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乱红飞不过秋千。
墙里的秋千此时,墙外的道是彼时。此一时彼一时,没有重叠,重叠的是他和别人,重叠的是过去和现在。墙外的大道上走着的是气宇轩昂,墙里秋千上晃荡着的是獐头鼠目。
窗户没有把他们连接起来的意思,因此,连接也只能是他和他的所有想象。
那些就是历史,一个窗户就做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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