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需要意味
(2009-01-02 21:4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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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猫匿意味艺术手段杂谈 |
——崔喜军《小宴》评点
李迎兵/文
极端的写实和极端的抽象,都有可能遮蔽生活和人性的真相。崔喜军的《小宴》在技巧上并非无可挑剔,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完全传统化的写作路径,他试图接近和反映的大学生活则是司空见惯的。不过,令人欣喜的是,作者在层层推进和生活的演化中,又展现了人物关系的某种复杂性。比如秦慧、薛季飞和尹哲这三个男生对漂亮女生欧雁南的不同反应,而又在聚会中一致地“愤怒声讨”的行径,让人读出了一种新的况味。恰到这时,欧雁南闯了进来,戳穿了这三个男生同乡的猫匿。小说至此结束,可以说一定意义上拓展了小说的空间。
写作的目的,不在于迎合大众趣味,制造一些无聊的噱头来哗众取宠,而在于不断地认识人自身,突现存在的意义。比如小说开头欧雁南与另外三个男生同乡都来自本县一中,并一起考入同一所大学的中文系。他们作为“足未出县的城市盲”,都具有一种典型的乡村情感。当闻到一股呛人的臭味时,他们向往的城市就要到了。甚至于那青灰色楼群,也有点像古代帝王的坟墓。这一段描写,是作者通过人物来感受的。作者较好地写出了城乡二元结构中某种对立关系导致的人物自身由乡村融入城市中时某种复杂的情绪。还有后来的尹哲向辅导员退奖品的细节,都很有特点,耐人寻味。
精神的探寻,首先是小说人物形象的探寻。人的精神本源是活生生的存在,而不是一个毫无心灵热气的人工的话语空间。仅就这一点而言,崔喜军的文字还是朴实、真切的。在人物形象的描画上,既要有工笔细描,又要点染写意。作为一个写作者,必须学会运用各种艺术手段来还原被遮蔽的生命世界。小说的结局在昭示着我们,当人的私欲增长注定了以精神的节节败退为代价时,是不是需要更多的自省和反思来改变这不合理的一切呢?作者虽没有正面回答这一问题,但某种精神的承担使小说添加了更多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