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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大地震受难者政府作家协会文联汶川捐助爱心杂谈老师朋友 |
那些天我正在山西老家。5月12日这天,我和文联的一帮朋友在吕梁市的电力餐厅吃完饭,先回家,发现父母正在午睡。我就悄悄出去,先在这个小城市新建没多久的的世纪广场那几根仿建的古罗马石柱跟前转转,然后打车看望一个朋友。就在出租车上,那个发生汶川大地震的时间,我似乎感到了些许震感,也以为是车子的颠簸。
一对劫后余生的父女(图片均来自网络)
到了朋友单位那里。见他和好些人在大门口站着,还以为是站在那里迎我来了。直到到他办公室,才知道刚才有地震。他马上就在QQ上问天南海北的一些朋友,得知震中在四川。就这样,两人搜看一些门户网站的新闻网页。
后来,新华社和国外通讯社先后发出消息。得到汶川地震7.8级,而且死难者逐渐攀升,由数千人到上万人,大家的心情显得沉重起来。我的朋友可是一向富有正义感,随即向四川的几个朋友打电话,已经打不通了。
晚上回到家,和我的父母一起看电视直播。他们分别向四川成都的二姑等亲友打电话,不是占线,就是没有人接。一直到午夜时分,电话打通了。成都还好一些,不过他们家里的电视机摔倒地下了,冰箱也一头栽倒停止工作了。当然,主要是人还安全,只是晚上要在户外睡觉了。总之,12日那晚所有人都睡不踏实。
震中心汶川在14:28之后,再无任何消息。电视上说,政府总理第一时间赶到都江堰指挥抗震救灾。网上说,中国王牌15军空降部队也出动了。网上很快流传着政府总理命令部队出击的让国人感动的一句话:“人民在养着你们,你们看着办吧!”
一个不眠之夜过去了。人们一边吃早饭,一边看电视直播。估计所有中国的家庭都在关心这件大事,包括奥运火炬传递前都要为灾区的人民静默一分钟。救灾72小时的黄金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着。我只能看着这些受难者而无能为力。
因为,那里需要的不是像我这样空洞无力的呼喊,而是专业的救助,需要的是捐款和捐物。在吕梁这个小城市,也在有人行动。捐款的,献血的,义演的,吕梁影剧院门前和世纪广场的电视大屏幕都聚集了这些关心灾区的人们。
一幕幕画面,一个又一个镜头,那些在幼儿园和学校里遇难的孩子,不由得不让人潸然下泪。一个年轻的母亲为了保护自己刚出世几个月的孩子,竟然在死前一直保持着一种跪式支撑的姿态,为孩子留下得以生还的空间。她在最后的手机留言里说,亲爱的宝贝,当你能够活着,你一定要记住妈妈一直在爱你!
也就在我即将起程返京的时候,看到四川籍的一些年轻男女也在收拾行装准备赶回家乡。他们神情凝重,一脸肃穆。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他们在外挣多少钱也要回去和家人共度难关了。得到四川成都几个学生平安无恙的消息,让我一阵释然。电视上,确切的遇难人数已达两万多,估计达五万。这是一个让世人震惊的数字。
这几天一直收到许多朋友互报平安的手机短信和留言。这次汶川大地震,死难人数虽然没有唐山大地震死的人多,但就其威力来看,相当于几百颗原子弹的当量,可见其破坏力。我也有几年没有回老家,这次回来,吕梁的朋友相当热情。市文联的韩思中陪我好几天,与阎广聪书记、成毓真主席、区文联白斌斌、区新闻办李心丽,以及权文学和王永泰等老师都见面吃饭。高专的刘守文老师还安排我作了一次文学讲座。5月10日周六,我还到奶奶的坟头上香。
大家谈的最多的是这次大地震。今天到楼下吃早点,一个中年人谈那天他在顺义驾校的地震经历。在屋里的人们都跑出来了。网上说中国作家协会也在开始有关捐款活动。今天,做生意赔的血本无归的朋友小f告诉我,他昨天到邮局给四川灾区汇去一百元。
80后诗人孙继祥是我的朋友,一直热心于公益活动,前两天专门去一趟四川,他呼吁大家为灾区写一点什么。他的三本诗集马上就要出版了。我给他写的跋。他昨晚快12点来电话谈的仍然是这个沉重的话题。而另一个记者朋友也一直给我发诸如此类的信息。据楼下那个中年人说,家乐福也在搞类似的活动,羊毛出在养身上,买二百的商品,其中百分之几捐灾区。想起那个躺在担架上向救助人员敬队礼的小男孩,社区老大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啊。她对杂货店老板说,鸡蛋的价钱又涨了,如果涨的钱能支援灾区,羊毛出在羊身上,那大家也乐意。
呼唤
以下是萑蓿暮颜给我的博客纸条:谢谢李老师指教!其实我心里有太多太多感触,但是到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反倒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感谢您对汶川地震的关注,愿您永远健康平安!
这是萑蓿暮颜在她博客上的一段文字记录:
成信院宿舍楼8-524
忽然,我感觉床和书桌开始抖动。刚开始以为是午睡的锐儿在床上乱动,我不以为意.但床越发晃动得剧烈。于是,我有些恼怒地抬起头想责问锐儿,谁知她也从蚊帐里伸出头来惊异地望住我。我们都呆住了。这时,走廊上传来了惊叫。我们冲出门一看,同学们全都慌乱的往楼下冲去,不时夹杂着阵阵尖叫和“地震了”的喊声。白菜抓住我:“钰钰,地震了!怎么办?”我说:“不要慌,我们去厕所躲起来!”说罢便往寝室走去,但立刻我又改变了主意。因为,刚才我注意到,可能是有部分同学在上课的缘故,楼道并不十分地拥挤,我觉得我们应该有时间下楼。所以,我对白菜说:“我们先跑下去再说!”说完我抓住她就往楼下冲去。
大楼仍在剧烈的晃动,似乎随时都有倒塌的可能,不停有人尖叫,使得气氛更加恐怖。楼道上散落着各种各样的拖鞋,我提着一颗心,边跑边祈祷大楼别垮,但似乎都还不敢相信,好端端的一栋大楼怎么就变得跟玩具似的。五楼,平时觉得不算太长的路程,但此刻看来,却老是走不到头。当我终于拉着白菜跑到楼外时,竟然有种逃出炼狱的感觉。
即使到了外面,仍然能感觉地面的震动。这时,我才发觉,不只是八栋,操场上也已经聚集了很多人。由于很多人都在午睡,所以女生们基本上都穿着睡衣就跑了出来。我们可怜的白菜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只能赤着脚站在地上。锐儿也是穿着睡裙就下来了。学校很快就把我们聚集到操场上。后来跟公管、人资的朋友说起才知,原来他们在二教上课的更恐怖.天花板磁砖、石头等不停往下掉,扑起很大的灰尘,墙壁也裂缝了,整个场面混乱不堪,不过所幸的是无人受伤。
我觉得萑蓿暮颜前面部分写得真好,现场感强烈,而后面的议论似乎多了一点,有些落入俗套了。我在这里抄录了她这篇文章前面的几段。我对她说,这样的记录才是生命的原声录音!因为这是正在发生的历史!
在此,为这次四川汶川大地震中所有遇难者志哀!为这次大灾难中所有幸存者祈福!天佑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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