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点胃口,肚子沉甸甸的——仿佛肚子会思考,反倒头脑有些麻木了。一天过去了,但生活没有尽头。人出生到死亡,都是一种偶然。我还是不修边幅,一个经常注意我的楼下女孩说,我的牛仔裤差不多半年没换了。超市里的一个修表匠没什么生意,上个世纪80年代非常热门的行当(堪比如今的白领),但现在已经是蓝领了,几近维持温饱。不过,他比起超市外面风餐露宿的钉鞋匠要好多了。天气热了,去年的凉鞋还能穿,但需要补后跟的豁口,我花了一块钱。钉鞋匠一天挣个二、三十的,好时五、六十,一个月下来一千左右,租住在新房村的平房小院。
我去修奶奶给我留下的一只爷爷戴过的老式瑞士表,这修表师傅和我要三十,这表比鞋技术含量高,修表师傅过得比鞋匠好一点。旁边一家发廊里一个漂亮的小姐对我说,她在北京买房了。一个开宝马的大哥给她买的。修表师傅要我三十贵了点,但我还是同意了。我渴望那只祖传的老式瑞士表给我带来好的运气。我不想换新的,优点恋旧吧。我整个人就懒,油瓶倒了也不扶是一贯的作风了。楼下女孩的提醒让我原本麻木的心苏醒了,下楼时觉得是不是该换衣服,竟然老厚的脸皮一时间羞怯起来。我的肚子的哲学不灵了,有些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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