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注状态或聚精会神的状态
(2012-12-30 19: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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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多年来,本森持续探索禅修对脑部和身体的影响。他展开了一个雄心勃勃的计划,到世界各偏远地区研究修行多年的佛教喇嘛。在一次喜马拉雅山旅途中,他拍摄到一个喇嘛只穿少许衣服,却在海拔一万五千英尺高山上露宿户外。那是二月天晚上,温度低得吓人,但喇嘛照样呼呼大睡。
到处旅行做研究期间,本森目睹了许多奇人奇事,包括一些新陈代谢率低得像是在冬眠的人。以那五个喇嘛为例,他们能把指尖温度提高到华氏十七度,又把新陈代谢率降到比正常低六〇%。本森知道,这是新陈代谢率的最低纪录。一般人即使在睡觉,新陈代谢率也只会下降一〇%至一五%。即使是有经验的禅修者亦只能降低一七% 。不过那一天,本森却目睹了意念最不可思议的表现。那些喇嘛单凭意念,就可以把结冰的水烧开。
本森持续不竭的热忱引发了美国各大学的禅修研究兴趣。到了二十一世纪,喇嘛已经成为神经科学实验室最喜欢的白老鼠。普林斯顿大学、哈佛大学、威斯康辛大学和加州大学大卫斯分校的科学家都仿效本森的研究,给喇嘛接上最先进的侦测仪器,以研究强烈坐禅的效果。也有专为探讨禅修与大脑关系而举行的学术研讨会。
科学家深感兴趣的不是修行方法,而是它们对人体(特别是脑部)的影响。他们希望透过详细研究禅修的生物学效应,了解人在强烈聚精会神时会发生什么样的神经过程,一如那喜马拉雅所显示的。
喇嘛也提供科学家一个契机,以了解长年的专注可否突破脑部的一般限制。喇嘛的脑子会像奥林匹克运动员的身体那样,凭锻炼和经验就能加以转化吗?修行是不是可以让人成为更大、更佳的念力发送器?这些问题的答案又将有助于解决一个神经科学聚讼多年的问题:人的脑结构是年轻时就大致固定下来?或者它是有弹性的,会受到人一生的心思意念所影响、改变?
对我来说,这些研究最引人入迷之处,在于它们可以显示西藏喇嘛是凭什么方法把自己转变为一个热水器,以及他们的方法与其它古老传统使用的技巧有何异同。就像本森一样,我对各门类的念力大师充满好奇,不管他们是佛教僧人、气功师父、萨满巫师还是其它地方传统的治疗师。我希望可以找出他们的公分母。气功师父发功的步骤与佛教僧人的坐禅步骤相似吗?是哪一种心灵锻炼让治疗师可以修理好别人的身体?念力大师全都是天赋异禀、神经结构强于常人的人吗?还是说他们只是学习了一种一般人都学习得来的技巧?修行可以使人成为更大和更好的念力发送器吗?
我对各门各派的治疗方法进行了科学研究,然后自己设计出问卷,访谈了许多位念力大师与治疗师。我的研究工作得到塞布洛克研究所心理学家史坦利,克里普纳及其学生亚伦?库珀斯坦的协助。库珀斯坦现在是临床与法律心理学家,撰写博士论文时曾彻底研究过不同种类的远距治疗方法。
我发现,不管是那一个传统文化的念力大师,发送意念的最重要第一步骤都是进入一种高度专注状态。
据熟悉萨满教和其它印第安疗法的克里普纳指出,几乎所有的原住民文化都能藉由另一种意识状态来行使远距治疗,而他们会使用各色各样的方法来进入这种状态。虽然使用死藤水之类致幻药物的情况很普遍,但也有许多原住民文化是使用强烈的重复节奏或鼓声。以奥吉布瓦印第安人为例,他们使用的是鼓声、嘎嘎声、念咒声、裸舞和踩过烧红的碳。鼓声对于达到高度专心状态特别有效:好些研究显示,鼓声可以让人的脑部慢下来,进入一种类似恍惚的状态。而美洲印第安人发现,即使是强烈热力也可催使人进入恍惚状态——他们的「发汗茅屋就是为此而设。
弗兰齐斯教导弟子怎样透过关注呼吸逐渐培养高度专注状态。他们一开始呼吸时的间歇并不长,但之后却能慢慢拉长,最终达到连续不断的专注状态。弗兰齐斯也教导弟子怎样清晰地觉察各种生理感觉。
我非常感兴趣的一个问题是,高度的专注状态会对脑部产生哪些影响?是让脑部活动慢下来或者快起来?一般人都以为,禅修时脑部活动会减慢。有大量研究显示,禅修会让两种脑波的其中一种起主导作用:一种是是α波(一种慢速、高振幅的脑波,频率为八至十三赫兹,它也会在浅梦中出现),一种是更慢速的θ波(四至七赫兹),它是熟睡时的典型意识状态。一般人醒着的时候,脑子使用的是速度较快的β波(十三至四十赫兹)。所以有几十年时间,主流意见一直认为放送念力的最理想状态是α波的脑部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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