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梅戏电影《龙女》全剧唱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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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黄梅戏经典剧目唱词 |
一
云花(唱):“出龙宫采鲜果为父王祝寿,人间景诱我心趁机遨游。”黑蛟(白):“参见公主。”云花(白):“黑蛟将军少礼。”黑蛟(白):“待末将陪伴公主上岸。”云花(白):“不必了,珍姑走吧。”珍姑(白):“是。”
云花(唱):“却为何不见景色秀,一抹衰黄染田畴,澐州风物已非旧,枯叶干果悬枝头,忽闻鼓乐迎风奏,铿锵声中含哀愁。”文哥(白):“怎么旱成这个样子?公子,船是坐不成了,起旱吧。”姜文玉(白):“唉!关山重重,考期临近,取道旱路何日才能到达京城?”云花(白):“这澐州一带降雨归哪位将军所管?”珍姑(白):“黑蛟将军所管。”
姜文玉(唱):“十年寒窗盼科选,今逢秋闱欲争先,谁料偏逢百旱,河水干涸难行船。龙君啊,你不见满目黄一片,青山失色落愁颜,休怪学生将你怨,你疏于职守酿灾年,我赴京赶考难如愿,百姓生计更堪怜,如此大旱你怎不见,澐州近在你东海边。”文哥(唱):“你空占龙位不降雨,吃喝玩乐图清闲,倘若晒干东海水,海水晒干剩海盐,海盐正好腌龙肉,龙肉充饥度荒年,度荒年。”珍姑(白):“嘿,大胆,你竟敢辱骂龙王!”文哥(白):“耶,人不大管的到宽!”珍姑(白):“你么事骂龙王?”文哥(白):“我骂龙王管你么事?你算东海哪路神仙那?是蚌壳精还是母夜叉?”姜文玉(白):“文哥。”珍姑(白):“你……。”文哥(白):“呦,想动手啊?”云花(白):“珍姑过来。” 姜文玉(白):“文哥。”珍姑(白):“哼!”姜文玉(白):“噢,小姐,书童无知,多有冒犯,学生这厢赔礼。”云花(白):“公子少礼,也怪我这侍女性情急躁惹出事端。”文哥(白):“就是嘛,还是这位小姐通情达理。唉,我问你哦,你长着这样一对大眼睛看不见这里都旱的苗枯地冒烟那!”珍姑(白):“比你看的清楚!”文哥(白):“那好啊!它龙王管的就是降雨吗,一百天都不下雨,它难得玩儿的,我骂都骂不的啊!”姜文玉(白):“唉呀,文哥,龙君失职,怨之有理,骂责不可。”珍姑(白):“唉,还是这位公子知书达理,哪像你张口就伤人!”文哥(白):“哼!”珍姑(白):“哼!哼!哼!”云花(白):“公子忧民疾苦,可敬可佩,二位但放宽心,这旱情即可便可解去。” 文哥(白):“即可解除?唉,可惜你家老太爷不是龙王,你也不是龙女呦。”珍姑(白):“你怎么晓得我家小姐不是龙女呢?”文哥(白):“啊,她是龙女?哈哈哈哈哈哈哈!”珍姑(白):“你看你笑的呦,笑么是啥?”文哥(白):“哈哈哈哈哈。”
文哥(唱):“小大姐,你可须问,我把龙形说你听,嘴大似血盆,两眼像铜铃,满身鳞甲比铁硬,舞爪张牙吓那吓死人那。”珍姑(白):“啐!”文哥(唱):“小姐呀,龙女她若有小姐这样俊。”文哥(白):“那才正好那!”珍姑(白):“么事正好?”文哥(唱):“劝公子娶回家去做呀做呀做呀做夫人那。”珍姑(白):“呸!掌嘴!”文哥(白):“唉。”姜文玉(白):“文哥。休得胡言,还不快走!书童无知,望小姐恕罪。”云花(白):“啊,你……”姜文玉(白):“啊,啊小姐,学生要去考,就此告辞了。”文哥(白):“哦。”珍姑(白):“哼!这书童太无理了!”云花(白):“一句戏言,由他去吧。”珍姑(白):“一句戏言,由他去吧!哈哈哈!”云花(白):“休得贫嘴多舌,降雨要紧。”珍姑(白):“是,快回宫请旨吧。”云花(白):“救灾如救火,等不及了,待我即刻发兵!”
云花(唱):“凌空驾云乘长风,急如星火护桑农,快兴浓云快播送,挥令再调行雨龙。”女声(合唱):“行雨龙。”云花(唱):“吸起万顷东海水。”云花(白):“降雨。”姜文玉(白):“这这是……哈哈哈哈哈哈!”文哥(白):“公子。”姜文玉(白):“唉!哈哈哈哈哈。”云花(白):“珍姑。”珍姑(白):“是。禀公主土深一尺有余。”云花(白):“够了。”云花(唱):“我心随甘霖下太空。”云花(白):“收兵!”众水族(白):“是!”珍姑(白):“哈哼。”
男女声(合唱):“及时雨呀,及时雨呀啊”姜文玉(唱):“及时雨,堪称颂,禾苗伸腰展笑容,喜雨饮一捧,味甘似蜜浓,似蜜浓哦。”云花(唱):“他欢欣竟失书生态,似见童心若癫疯。”姜文玉(唱):“龙君也有恤民意。”云花(唱):“才知我与他心相通,心相通。”
文哥(白):“公子。”珍姑(白):“公子。”文哥(白):“唉,又碰到你们了。”姜文玉(唱):“唉,唉。”珍姑(白):“公子。”
珍姑(唱):“一不是你科场得高中,二不是你外乡遇亲朋,你有伞偏不用,雨中兴致浓,又叫又笑又跳又蹦,有人在说你如癫疯,有人在说你如癫疯,如癫疯。”姜文玉(唱):“小姐曾说降甘霖,如今果然雨中逢,天象巧被你猜中。”珍姑(白):“公子,不是我家小姐猜中,是……。”姜文玉(白):“唉,分明是小姐猜中的,怎说不是啊?”珍姑(白):“她不是猜,她是呀。”珍姑(唱):“她就是云花公主出龙宫。”姜文玉(白):“啊,云花公主?”珍姑(白):“要不然她讲下雨它就下雨了呀?”姜文玉(白):“学生姜文玉有眼不识仙家,还妄公主恕罪。”云花(白):“公子不必如此。”文哥(白):“公子,唉呀公子,你还真相信那?哪有这么好看的龙女啥?”
云花(白):“珍姑随我来。”珍姑(白):“是。”文哥(白):“公子快上高处。”姜文玉(白):“哦。”黑蛟(白):“逮,哪里走?”姜文玉(白):“啊。”文哥(白):“公子啊,公子,公子。”姜文玉(白):“文哥。”文哥(白):“公子。”云花(白):“不好,珍姑快走。”姜文玉(白):“啊,啊,啊,啊,呀。”云花(白):“住手!”黑蛟(白):“公主。”云花(白):“果然是你。”黑蛟(白):“我,啊。”云花(白):“澐州一带你百日不雨,敢兴起洪水刺杀无辜,你,你该当何罪?你实在令人可恨!”黑蛟(白):“公主饶恕。”云花(白):“还不与我快走?”黑蛟(白):“是,是。”姜文玉(白):“文哥,文哥。”珍姑(白): “咦,文哥呢?”姜文玉(白):“这,他,他不知去向了。”珍姑(白):“我去找他。”姜文玉(白):“哦。”
云花(白):“公子,你受惊了。”姜文玉(白):“小姐,你果真是?” 云花(唱):“也曾告君君不信,雨丝儿已诉龙女情,旱天枯地初相会,雨过天晴再逢君。难忘适才文哥语,他无意说来我有意听,他说道龙女若有云花俊,劝公子……。”姜文玉(白):“这……。”云花(唱):“劝公子娶回家去做夫人。”姜文玉(白):“公主恕罪。”姜文玉(唱):“文哥他稚语戏言言可恨。” 云花(唱):“我却道戏言稚语语多情。” 姜文玉(唱):“仙凡联姻我不敢信。”云花(唱):“我定要嫁这忠厚人。”姜文玉(白):“公主啊。”姜文玉(唱):“萍水相逢三生有幸,多蒙虎口救残生,公主生长神仙境,碧海龙宫乐晨昏,文玉是庸庸一俗子,怎敢附凤攀龙门。”云花(唱):“萍水相逢虽无意,愿托终身却有因,见君忧民唏嘘态,雨中欢腾赤子心,禾苗终能逢喜雨,人生难得遇知音,遇知音。愿出龙门把蓬门进,凡间清茶也醉人。”姜文玉(唱):“琉璃一时雨,洗出万山青,亭前一席话,暖我一颗心,公主美意我愧领,今生不负龙女情。”
文哥(白):“公子。”珍姑(白):“呆瓜。”文哥(白):“珍姑。”珍姑(白):“还算个男子汉呢。”文哥(白):“公子被害,我活着还有什么事啥?” 珍姑(白):“真有出息,跟我走。”文哥(白):“唉。”珍姑(白):“走。”文哥(白):“唉。”珍姑(白):“走,你看,那是哪一个?。”文哥(白):“啊,公子,公子,你,你没有死啊?”珍姑(白):“哈哈哈,是公主救了他。”文哥(白):“啊!啊!多谢公主,多谢公主!”云花(白):“罢了。”珍姑(白):“那这根绳子还还给你,要上吊这石牌坊更结实些!”文哥(白):“公子活着,我是不死的了。”珍姑(白):“哈哈哈。”文哥(白):“唉,讲实话,还真该感谢珍姑大姐那。”珍姑(白):“嗯,那要看你懂事不懂事了。”文哥(白):“哦,多谢珍姑大姐救命之恩。”珍姑(白):“罢了。哈哈哈。” 文哥(白):“耶,你笑起来很好看那。”珍姑(白):“啐!哈,看你脸上脏的。”文哥(白):“哦,哈哈。”
姜文玉(白):“公主,只是这婚姻之事还需要请人为媒作证才好。”云花(白):“就请珍姑。”姜文玉(白):“唉,珍姑……。”珍姑(白):“唉,公子这是为么事啊?”姜文玉(白):“哦,多谢珍姑搭救书童。” 珍姑(白):“救人急难理所当然吗!”姜文玉(白):“是啊。”云花(白):“珍姑。”珍姑(白):“唉。”云花(白):“过来。”珍姑(白):“么事啊?”云花(白):“……。”珍姑(白):“啊,做媒呀?哪个和哪个啥?唉呦!我没有做过媒,唉呦妈妈唉!哪有这样气媒人的啥?” 云花(白):“珍姑你……。”珍姑(白):“好好好,公主莫撅嘴,珍姑愿做媒。嗨……。”文哥(白):“唉,我家公子又有人救命,又有人做媒,我怎么只有人救命,就没有人做媒那?命苦呦!唉呦。”珍姑(白):“哈哈哈。”姜文玉(白):“公主,你看他二人……。”云花(白):“珍姑。”珍姑(白):“唉。”云花(白)“来。”珍姑(白):“又有么事啥?”云花(白):“嗯哼,你看文哥如何?”珍姑(白):“他呀,呆头呆脑的。”云花(白):“那就算了。”珍姑(白):“唉,呆是呆,为人很实在也。”云花(白):“嗯哼。”珍姑(白)“公主,你问这做么事啥?”云花(白):“公子要还你一媒,你不要?”珍姑(白)这,这,要问他。”云花(白):“待我问他。文哥……。”文哥(白):“唉。”云花(白):“你看珍姑可好?”文哥(白):“人好心好,就是脾气不大好。”云花(白):“你。”珍姑(白):“不好算着,公主我们走。”文哥(白):“不,不,我的话还没有讲完那,我,我,我就是喜欢脾气不好的,唉,公主哎,你好心有好报,有好报,有好报啊。”珍姑(白):“公主,龙规森严,我们这样做会不会?”云花(白):“休要多虑。”姜文玉(白):“莫非是有违龙规圣戒吗?”云花(白):“不妨事,父王母后对我十分宠爱,向来都是百依百顺,定会答应的。”姜文玉(白):“哦。”云花(白):“哦。”文哥(白):“嗨嗨嗨。”云花(白):“这是我幼小时候母后赐给我的玉珊瑚宝花,送与公子,见宝如见云花。”姜文玉(白):“哦,多谢公主。”文哥(白)“唉呀,那我送你么东西呢?”珍姑(白)“嗯。”文哥(白):“唉,那,我们一人半根,唉嗨嗨。”姜文玉(白):“今日一别,何日再得相会?”云花(白):“公子安心赴考,一月之内在京城相会。”姜文玉(白):“哦,一月之内在京城相会。公主珍重,我们去了。”云花(白):“公子,玉珊瑚宝花乃龙宫宝物,能驱邪治病,遇难呈祥,公子妥为收藏,千万不可离身,千万不可离身。”姜文玉(白):“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