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管愿不愿意,2012还是如期来到了。当然不是末日;但我们每个人都知道这种灾难预言的意义:地球环境正在发生前所未有的灾变,我们将面对日益频繁的异常气候、环境灾害,地震海啸,洪水滔天和PM2.5……这是我们无可逃遁的生存环境。对此,我们必须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在所有各种环境问题中,最严重的是什么?大约在十年前,梁从诫先生与我们一起讨论过,是为了参加一个重要的外事活动。他说,老外通常有3个问题:中国最重要的环境问题是什么?中国政府真的重视环境保护吗?我们能为你们做些什么?我们共同的认识,中国最重要的环境问题是水,水源污染、水资源短缺和严重的水土流失。
显而易见,这一危机比十年前更严重了,而且似乎没有什么“扭亏为盈”的灵丹妙药。人口急剧增长和水资源短缺、污染之势难以逆转;地球人自我拯救的集体行动没有奏效,甚至在倒退之中。这种严峻的形势迫使我们认真地选择一种生存状态。因为归根结底,人是有选择性,即使在泰坦尼克上。人活着,就必须以某一种方式活着,不是乐观的,就是悲观的,不是积极的,就是消极的,不是与环境、社会友善的,就是祸害的。既然如此,何不快乐、友善地活着呢?就像这样的问题:如果你的生命还剩最后一天,你将如何度过?标准答案是快乐24小时。过一种道德的生活不仅意味着善待自己,也是唯一可行的自我救赎之路。
人类保护自己家园的行动并没有停止。过去的2011年,除了政府的努力、科技的作用,公民行动的价值正在日益突显。不仅每一个人的改变会汇聚成为影响环境的巨大力量;而且,NGO和民间公益正在开始发挥促进“社会创新”的重要作用。最值得肯定的是“微博打拐”、“免费午餐”之类民间行动促进政府治理改善的成功案例,显示了靠无数微改变凝聚的公民社会的力量,将会是实现整体性变革的基础性力量。因而,今天,特别是在今天,这种“只问耕耘,不问收获”、知其不可而为之的积极行动的态度,格外具有认识价值。
《新京报》的元旦社论《你的努力,就是这个国家的方向》,说出了这种选择和行动的力量:“你若是向往光明,黑暗的唯一意义就只在于衬托光明;你若为追求美好世界而生,你的一生便已在美好世界之中。公平、正义、平等、透明、开放、理性、良善、美好……这一切我们对未来的期许,其实就取决于我们自己。”“你的努力,就是这个国家的方向。你的价值观,构成了这个国家的价值观。你是大地,你是时间。你是你所期许的国家,你是即将来到的日子!”
因此,在这个严寒的冬日,我们还是可以充满力量地迎接2012的春天、鲜花和洪水滔天!
——给安徽的环境NGO《绿满江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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