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常喝鸡尾酒,但老劝女人喝鸡尾酒,因为女人本身就是鸡尾酒,被男人精心调制。
我们将富于女性的气息和元素的酒浆在调酒壶里摇匀,将其充分混合后冷却,再用调酒棒轻轻搅动,然后倒入载杯,一杯叫“女人花”的鸡尾酒便轻盈动人。
品饮鸡尾酒必须要有卓越的口味,特别是女人这杯鸡尾酒,必须强调舌头味蕾的感觉,在芬芳传世的女人气息中,味蕾必须全部张开,才能提取“女人花”中幽秘的暗香。
鸡尾酒需要冷冻,女人这杯鸡尾酒更需要冷冻,这样才能感觉“女人花”的幽冷与冰艳。尽量别用你的脏手触及载杯的杯壁,那会令女人深感不适,你手指恶劣的温度会打扰女人清幽的夜梦。记住,一杯鸡尾酒就是一位“冰美人”,千万别用燥热和虚火影响女人的情绪,那绝对是暴殄。
19世纪的一个春天,美国人克里福德在哈德逊河畔开了一家“鸡冠”酒吧,生意极火。老克里福德拥有全城“斗鸡王”——一只孔武有力的雄鸡;拥有全城第一美女——他的女儿艾米莉;他的酒库拥有世界各地的美酒。后来他的女儿嫁给一位水手,出阁这天,老克里福德调制了各种混合酒,大宴宾朋,并在每个酒杯边沿插上雄鸡的鸡尾羽毛,从此,鸡尾酒便横行天下。
1999年夏夜,我在空寂的新泽西乡村,点了一杯“小说家海明威之死”,手里摆弄着餐刀和餐叉,想起老海的《永别了武器》。
“小说家海明威之死”,是用香槟与茴香利口酒调成,必须用长笛形状的香槟杯供饮,茴香利口酒与名贵香槟交织成凄丽的乳白色,宛若令海明威梦绕魂牵的“乞力马扎罗的雪”。
在伦敦泰晤士河塔桥附近,有一处圣凯瑟琳船坞,对着的就是“狄更斯酒吧”,狄更斯曾在此完成了著名的《双城记》,后人为纪念这位文学大师,将他的寓所改成酒吧。
每到此地,我就点一杯“伦敦雄鹿”,由金酒、柠檬汁、姜汁麦酒和碎冰的四重奏摇响我对文学的追求,在老狄更斯呆过的地方,我的心灵像雄鹿一般跳跃。
北京朝阳公园南门,有一个“逼给一贼”(BigEasy)酒吧,我曾试图点燃一位新疆怨妇双眼中黯淡的哀怨,结果我没把她点燃,自己却被熄灭。
我说:行吗?新疆怨妇说:不。我说:不可以说不。新疆怨妇说:中国可以说不,我凭什么不能说不?于是我给新疆怨妇点了一杯鸡尾酒,叫“为什么不”?
将金、味美思、杏仁白兰地、柠檬汁放在一起加冰摇匀,新疆怨妇喝着,还是说不。那我没办法了,我也点了一杯,叫“真不靠谱”,金 雪莉
妙士酸乳 红樱桃,这是我有生以来喝的最不靠谱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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