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爱情?就是因爱生情。那爱又是什么?不知道。现在都不说爱了,说喜欢,因为爱已被颠覆。喜欢又是什么?不过是喜爱幽欢。什么叫幽欢?就是幽会欢乐。你没幽会过吗?幽一个试试,挺欢乐的。所有的欢,都为了乐。
老说爱情,就没有恨情吗?所谓情,一直就在爱恨之间徜徉。知道爱是怎么成情的吗?不知道,就别老说爱情爱情的,说多了,就腻了,说得情都离开爱了。其实爱情不叫爱情叫情爱,没有情,哪来的爱?可爱完了,万一是恨呢?
所以说,爱恨容易交加,人生容易纠结。想起初相见似地转天旋,当意念改变如过眼云烟。曾经在幽幽暗暗反反覆覆中接吻,才知道卿卿我我缠缠绵绵还得滚!你是和路雪,我是簋街,怕纠结一夜无法化解。你是一夜情,我是宵夜,最后一接触灰飞烟灭。没有你的世界拧巴一片,没谱静静蔓延。可有了你的世界又怎样?我像是一个你爱答不理的影子,冷冷地看着你装逼的样子。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早就应该跟丫掰!
爱一旦成情,容易反击爱。所以——今夜痛斩爱情,必须的!
是先有爱,后有情;还是先有情,后有爱?爱与情不可能同时出现,情与爱亦非并驾齐驱,时间的结点不同,空间的序列有别,这是一种立体的性爱思维,多元的情爱布局,甚至是虚拟时空的灵肉转换。恩爱夫妻不一定就是情爱夫妻,而性爱则在坊间不在庙堂。
为什么爱变成不爱?这中间有一个巨大苍白。为什么不爱变成爱?这中间有一个空前无奈。在爱情学上,人类有三观——情爱观、性爱观、婚姻观。基本,每一观都是难关。情爱观属于秀恩爱,性爱观属于玩生命,婚姻观属于磕终生,没一样是好驾驭的。关键是,三观之间还在转换,角色会改变,角度有更新。
多年前在工体北门对面胡同里的“幸福花园”酒吧,我问李宗盛:知道我最喜欢你哪句歌词吗?李宗盛说:爱情它是个难题,让人目眩神迷。我说:错!爱情究竟是精神鸦片,还是世纪末的无聊消遣?他问:为什么喜欢这句?我说:能用音乐把爱情解构到这种地步的高手,非老哥你莫属。
所以,在人生这一层面,在理想的架构中,最先被击溃的,必是爱情。爱情并非不堪一击,但爱情往往孤悬于人生的突出部,所有世俗的火力都在向其攻击。这还是在宽大的正面,在背后、在两翼,有无数冷枪流弹在对爱情进行偷袭。有段爱情容易吗?经常就被斩首!
失恋了,喝多了,连哭诉都被无情屏蔽。今夜你要痛斩爱情,你不斩爱情,爱情就斩你。人类从遭遇爱情时的蠢笨,到背离爱情时的坚强,焕发出强大的逆驱动力,完成了无数生命的演进,成为高傲于时空中的人。
于是,人类一路狂奔至爱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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