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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质就是大灵魂

(2015-12-07 00:03:27)
分类: 大仙最新随笔
              气质就是大灵魂
   
    最近滴酒不沾,也不混夜店,欲侣西风南下,或携白云向远。
    在MSN上留下这句话,我就闭关了。
    闭关之日,有“大灵魂”来袭,清风明月冷闲人。
    因为好久没玩气质了,想玩一把气质。什么叫气质?我说不好,气质大概就是“大灵魂”一类的异物。什么叫“大灵魂”?像海涅、雨果这样的灵魂,就叫“大灵魂”。
    所以就看海涅的《论浪漫派》。记得这本书是九十年代初跟前妻一起,在朝内小街人民文学出版社读者服务部的木版房里买的。当时还是我女友的前妻看我买这本书很诧异:你不是号称现代派吗,怎么还看浪漫派?我说:在新古典主义者的眼里,浪漫派就是现代派。她又说:你已经够浪漫了,再看论浪漫,还有地儿容得下你的浪漫吗?知道么?我这么一个语言高手,也有被女人一句话噎得连个偏旁部首都找不着的时候。
    其实,我老有疑问——作为德国浪漫主义的领袖,海涅怎么会写出《西利西亚的纺织工人》那么烂的诗?但一看到他《论浪漫派》中蓬勃的章句——德国的浪漫派就是中世纪文艺的复活,这种文艺来自基督教,它是“一朵从基督的鲜血里萌生出来的苦难之花。”瞬间就会忘了海涅还写过“我们织,我们织”如此假大空口号诗。
    海涅1833年在《文学欧罗巴》杂志上发表的《论浪漫派》初版序言中说——我并不属于那些使精神肉体化的唯我主义者之列;我毋宁使肉体重新具有精神,我使肉体又通了灵性,我使肉体神圣化。海涅唯心的灵肉观让我着迷,于是就试图打探灵域世界中的那些“大灵魂”。
    波斯的一则传说惊动了我:一个人死后最初四昼夜,其灵魂要守着尸体,然后才能到死人桥去听候裁决。如果他生前是个好人,会有清风吹拂,美女相伴步入天堂。如果他生前是坏人,会有阴风狂吹,歪瓜裂枣的女人陪他去地狱。这使我感觉生前一定要当个好人,否则死后还会遭罪。所以,人的鲜活之躯绝对要奔着精神去,要往灵性里猛扎,否则,就会行尸走肉在阴曹地府瞎遛达。
    再看雨果,他在《论文学》中谈到莎士比亚,形容莎士比亚——把整个自然都斟在自己的酒杯里。这句话我爱听,文学与艺术,就应该斟在酒杯里,随时干了。酒杯是灵魂的器皿,文学与艺术就是灵魂,灵魂的器皿不装灵魂装什么,难道装垃圾?打个比方,即使屠格涅夫描写风景要用上十五页,一个破太阳升起就写了一页半,但,就算他文笔再絮叨,那文笔也是从灵魂中杀出来的。
    所以,雨果给“大灵魂”下了定义——在但丁、莎士比亚这些多少世纪以来几乎荒芜人烟、只有人类精华不时造访的顶峰之上,将布满来这里寻找精神食粮的灵魂。
    什么叫气质?气质就是——大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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