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玉渊潭到八一湖,雨打深秋。
紫风衣的女子自未名湖而来,带着阿赫玛杜琳娜的《雨和花园》。
玉渊潭和八一湖一衣带水,我和她一意孤行,只要下雨就玉渊潭见,然后八一湖散。
这就是约会,逢雨而约,在风雨中问候个冷暖,雨过天晴就散。
就盼着下雨,像何其芳的诗描写的那样——这一个心跳的日子终于来临,你夜的叹息似的渐进的足音。
玉渊潭的门口,经常是瞑色四合雨丝风片中,她夜的叹息似的“迪亚多纳”的足音,缓缓叩击我的心田。
后来改了,不在玉渊潭,而在西单“万国啤酒屋”,她夜的叹息似的“斐乐”的足音,轻轻撩拨我的心扉。
再后又改了,雨爱下不下,我们似爱不爱,人生各忙各,她说离我而去我不敢言语。
又经过一些后来,在昆仑饭店门口,她自燕莎商城冒雨手捧荔枝而来,那夜的叹息似的“芭迪”的足音再次响起,我只有伫立在风中,哪怕得了“淋病”也得淋着雨,候她。
她说:好久不见。我说:终于又见。
她说:又是雨中。我说:非雨不遇。
吃完她的荔枝,聊完正事儿闲篇儿,雨就停了,她要撤了。
外面天朗云开,阳光夺目。她说:陪我逛逛“昆仑购物”,我想买一件林青霞老公的“爱死波锐”。
我说:你的波已经狠锐。她瞪了我一眼:废话,34C。
我说:咱家旁边有个“小苏西服”,毛涤派力司、三合一华达呢、纯毛舍味呢,啥料子都能做。
她说:打住,谁跟你咱家了?不过,你对料子还挺有研究。
我说:当然,一如像你这样的“料子”,怎么也有七成纯毛。
等刘若英唱完后来以后,我在“盈科太百”再次约她,那夜的叹息似的“莱尔斯丹”的足音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