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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瘦下来
(2014-10-16 13:31:10)
如果我们在隧道的尽头看见一道亮光,那是一列火车正在驶来——1985年,我看到这句诗,记住一个名字——罗伯特·洛厄尔,后来知道他是美国自白派诗歌巨匠,《生活研究》大师。从此,“自白派”这个称呼经常在我心中鸣响。
我的心是一座敞开的房屋
我的门从不关上
我的爱情是一部眼睛的史诗
没有丝毫伪装
我的身体赤裸到骨头
赤裸是我的盾牌
我自己就是我的衣服
我让灵魂瘦下来
2003年,为了让灵魂瘦下来,我背诵着西奥多·罗斯克的诗句,在青鸟兆龙店的跑步机上,以每天消耗800卡路里的运动量,迅速瘦下来。后来,身体感到空虚无力,意识飘忽不定,生活失去重心,世间找不到位置,于是立马又把体重给吃了回来。
近日买了一本彭予著的《美国自白诗探索》,让我重新回到美国“自戕诗歌”那个犀利的年代。美国自白派诗歌的“四大天王”罗伯特·洛厄尔、约翰·贝里曼、西尔维亚·普拉斯、安妮·塞克斯顿,后面三位皆殁于自杀。
自白诗人一般都具有“语言爆发点”,他们其实就是一具具精神病体,内心的压抑需要通过大量外倾逼人的句子释放出来,从而解除心理负担,疗救精神疾病。洛厄尔和罗斯克是躁狂抑郁症,贝里曼属一般抑郁症、塞克斯顿则是歇斯底里症,普拉斯虽然没有明显的精神病症状,但有家族精神病史。这样一群“美国病人”组成了一个尖锐的诗歌自白派,他们不崩溃,你看着也崩溃。但是,一般的崩溃谁都会,西尔维亚·普拉斯,达到的却是“形而上的崩溃”——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死,戏剧性归来……
二战后的诗人恢复了个性的冲动,有的走上自白之路。自白派诗人的姿态颇有气度,他们敢于暴露自我,慷慨邀请读者参与他们灵魂崩溃的盛宴。自白派的“红粉双煞”普拉斯和塞克斯顿,她们身上最可爱的一点就是,对生命超常的敏感性让她们丧失了抵御日常生活事件的能力。但这种敏感性在诗歌中起到了决定性作用,转化成令人眼花缭乱的凶猛意象、瞬息的形而上爆发、持续而强烈的节奏感。就像安妮·塞克斯顿的《催眠曲》——我的安眠药片洁白如雪,它是一粒神奇的珍珠;它浮着我出了我的躯壳,我那刺痛的肌肤恍惚若离,像一匹脱线的布……
自白派诗歌,也叫心理救助诗歌,一帮“美国病人”,在跟死亡谈艺术,跟崩溃聊人生。他们的心理根本就没有发育,或者发育过头了。所以,他们生活在一个“精神幼儿园”里。在自白派诗意的妖魔中,灵魂瘦下来,瘦得像一排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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