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个人都有迷途的经历,比如北岛——小路上,一棵迷途的蒲公英,把我引向蓝灰色的湖泊。比如郑钧——在这欲望的恶梦中,我们相互猎杀,每个人都感到害怕,不知今天谁将倒下?比如辛晓琪——我早说过用新欢敷旧伤伤好不了,可惜总有人相信爱情会是解药,眼也不眨就一口干了,不管它情火怎么烧。比如迪克牛仔——爱越深越执着无法退,心疲惫夜太黑已崩溃,我的泪无所谓谁伤悲,难追死的美,为爱而迷途。
轮到狗子迷途了,他说——我现在有时就会有这样的心境,恐惧、怪诞,像是突然置身于一种我从未料到也超出我的想象力但却又如此逼真的怪异情境之中,它超越美感,直摄你的心魄。是死亡开始显形了吗?也许吧。就在这种迷途中,狗子出了一本书叫《迷途》,在广义上叫小说,狭义上还是他旧有的风格——独白。一个啤酒主义者的独白2,因为1在十年前就独白完了。
这是狗子的啤酒史,也是他的啤酒心灵被酒精刺激之后从膨胀到低落的真实写照,当然低落之后,一到喝酒会再度膨胀。在人生的迷途中,把啤酒喝出了坦途。正像他在书中写的——我没有啤酒肚,却有一张啤酒脸。所谓啤酒脸,其实就是喝多了以后,第二天醒来面部浮肿。即便这样,狗子仍在啤酒中坚持,一边喝,一边写;有时候喝大了,第二天要醒酒,醒完酒刚准备写,又被叫出去喝,写的工夫真不多,基本是几顿大酒换来一小篇文字。当作家容易么?像狗子这样在大酒中苦吟的苦逼作家,就更不容易了。
狗子在《迷途》的序言中说——在北京,经常一周要喝大五六次,有时七八次,一周七天根本不够用的,永远是晕的,这个状态,自然是写不了什么东西的。好在狗子在北京一烦了,就躲到外地的偏远小镇,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跟渔家姑娘或农家姑娘或少数民族姑娘聊聊风土人情,整理一下在北京被大酒摧残的心态,振作精神,进入到一个啤酒主义者幽幽的自白中去。
在啤酒中坚持,也许人生越坚持,越迷途,一路茫然,各种不满。不过,要是把人生看清楚了,那人生就太肤浅了,越看不透人生,才越活得有力,不跟人生较劲,就找不着对手。狗子说:天下就有不散的宴席!那就一帮迷途的知音,天天聚,顿顿喝。
如今我坚持每周几顿大酒,阵阵大酒中耳边仿佛传来狗子的励志名言——我又觉得也许这正是到了需要奋力一搏的时刻了,不能就他妈这么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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