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汪萌从王府饭店旁边的“江户川寿司店”一出来,就给我打手机:仙儿哥,好久没见,能否微醺一刻?
我说:微醺就免了吧,要喝就陶然。
汪萌说:中,不过我边儿上有一姐们,最近跟一伙子的扣儿老解不开,您老人家就连喝带劝,把我妹给理顺了,吧单我结。
我说:好呀,好久没见你的容颜,你还有容颜吗?
汪萌:巨有容颜,容颜中最亮丽的一角,一直给仙儿哥留着。
我说:贵为我妹,亮丽这种破词儿以后不许用。
汪萌:是,老大!咱哪儿聚?
我说:就三里屯“小白房子”吧。
汪萌:一看哥就好久没出来混了,“小白房子”早改“逗号”了,奔得瑟的范儿去了。
我说:好,那咱今儿就把“逗号”喝成“句号”。
风飘叶落之夜,在三里屯北街“逗号”酒吧,我见到汪萌和她姐们。
我问汪萌:你是不是觉得我已成了三里屯一个老混儿?
汪萌:仙儿哥,你比混儿牛逼,不过有的事儿还必须得靠混来维持。
我给了一眼汪萌边上的女孩,半高状态,苍白的脸在披肩直发的纠缠中更显苍白。
汪萌介绍:这是我仙儿哥,这是花儿。
花儿:仙儿哥好。
我说:仙儿哥一直都好,见到你会更好,比好望角还要好。
花儿从直发中一亮眼眸:好,咱怎么喝?
我说:你怎么喝,我便咋喝。
花儿:洗刷刷地喝,两只小蜜蜂地喝,人在江湖飘地喝,还是五、十、十五地喝,说瞎话地喝,拔牙地喝,猜对方骰子是几地喝,你任选。
各种喝法捋了一遍,花儿酒量还成,没挂。
汪萌说:仙儿,你该跟花儿聊正事儿了,要不一会儿她就大了。
我说:好,就谈正事儿,你遇着啥难事了?
花儿反问:你被女人甩过吗?
我说:有的。
花儿:被女人甩了是啥心情?
我说:比不被甩心情要差。
花儿:你甩过女人吗?
我说:有的。
花儿:你甩女人时是咋想的?
我说:以后尽量别甩人家。
花儿:我现在就是这样,面临甩与被甩。
我说:怎么讲?
汪萌插话:花儿有个伙子,断续着好了一年,想了又不能了,不了又烦。
花儿:每到要了的时候,又续上了。
我说:这叫恋爱压迫症,人的坐骨神经总得有东西压着,哪怕不能承受,也希望上面有个人。
花儿:可不是,有口吃总比没口吃要好,可吃完了,就腻味,但回头还想再吃。
汪萌:感情这破事儿,好就是好,不好就拜,花儿就是面。
我说:这个你有所不知,花儿比较感性,喜欢泡在爱情的故纸堆里。
花儿:谢谢仙儿哥,有你这句话,我立马识别了自己。
汪萌:防着点儿大仙,他可是酷爱直长发。
花儿:防着他干吗?把话直往我心里说的男人,不用防着,就算是伤害,那也是艺术。
我说:那咱再来三瓶“喜力”!今年都熬到秋天了,终于听到一句靠谱的话。
花儿:来,仙儿哥,让我敬你生命中的每一杯……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