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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老师
(2010-07-27 01:13:29)

当下语境中,“老师”一词已接近贬义词,叫人家“老师”有点儿像在骂人。当然,纯属师生关系的不算。
我对老师的感觉一直不深刻,因为在我的心目中,我觉得我就是自己的老师,不用再有老师。
我特烦管别人叫老师,因为我无师自通,有了老师反成障碍,把自学成才的路堵死。
但我也反感别人叫我老师,我教你什么了,你就管我叫老师?我要真想教你,你敢学吗?
而今貌似称别人老师,内里已泛起一丝嘲讽意味,在学校叫老师属于师出有名,在社会上叫老师有点儿虚伪做作。
1999年,我在三里屯跟赵赵喝酒,一聊起我们都没老师,就觉得自学成才比不自学成才更成才,都觉得老师特别味儿事儿。这些老师,还没教会学生的时候,就忘掉了自己,跟这样的老师混在一起,容易把理想混没了。
不过,我们曾有一段管王朔叫“王老师”,因为他开了一个酒吧,我们约人的时候,总爱说:去王老师酒吧。虽然朔爷老自卑地说:不要说什么“王老师酒吧”,就直呼“王吧”,我能承受。进了“王老师酒吧”,蓦然不回首,见到徐静蕾,依着惯性,我们又秃噜出一句“徐老师”。在“王老师”和“徐老师”被我们一通忽悠之后,他们遂撤,然后张弛一声呵斥:上酒!于是,在北京的后半夜,一帮向往北京文化圈的外地女文青在阵阵酒意中纯贞地倒下,她们的嘴里呼喊着法国诗人夏尔·波德莱尔的名句——给我粪土,我把它变成鲜花!
在1985年的圆明园福海,黑大春带领我们反复朗诵他的诗句——我呕吐诗篇像呕吐呛人的花朵!于是,在这位圆明园酒鬼的号召力之下,我们这些中学毕业的诗人,长驱北大、人大、师大、师院,在北宫门国关,刘欢见到我就说:哥们,又来浪诗了?我说:浪死诗歌!
在诗歌的召唤中,我们拒绝教育!
有一天,我考上北京广播电视大学中文系,我爸对我说:我14岁参加革命,没文化惯了,你要在电大好好学习。我说:爸,您放心,谁敢说您没文化,我就让世界没文化!
所以,我跟媳妇一直强调,如果我们有了孩子,18岁之前,什么都不学,就学我教的。18岁直接趟社会,闯江湖,直冲诺贝尔!当然是文学奖,因为我是学文的。
我没老师,有老师也是什么都不敢教我的老师,因为老师知道的还没我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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