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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我一跟头

(2010-03-17 13:46:07)
分类: 大仙最新随笔

                 拍我一跟头

 

    最近我老爱使用这样一种语式——拍我一跟头!
    有一回跟老资格乐评人金兆钧喝酒蛋逼,他说有天大早七点来钟,张楚突然敲门进来让他听《姐姐》的小样,金兆钧半梦半醒,迷迷瞪瞪没听几句,就被震醒了。听完之后,金爷说:我真被《姐姐》拍一跟头。他催着张楚:赶紧对全中国唱,这首歌绝对能火!
    拍我一跟头,就是你看到的语言可以胖揍你的灵魂。1976年冬,我被李商隐的“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一把就拍进大白菜堆里了,再读那句“黄叶仍风雨,青楼自管弦”,立马觉得所有的文学道路都被古典大师堵死了。
    后来读李白的“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觉得李白范儿太大了。人都举杯呀、挥杯呀,恶俗之人还摔杯呀,可李太白,停杯,跟明月玩深沉,玩得明月都不好意思了。这一停之下,气夺风云,魂冲牛斗,把明月拍了一跟头。至于后面苏轼学李白,端杯酒跟那儿瞎晃,假装问青天,就跟文学青年没啥区别了。
    在八十年代初,我们都曾被北岛的“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击蒙过,被顾城的“黑夜给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抽晕过。后来,读到狄兰·托马斯的“太高傲了以至不屑去死;”埃利蒂斯的“高飞的鸟减轻我们灵魂的负担;”聂鲁达的“谁在南方群星之间用烟写你的名字;”直至拜伦的“除了太阳,一切都沉沦”。那真是刚被拍一跟头爬起来,又被拍一跟头躺地上。甚至连闻一多的“鸦背驮着夕阳,黄昏里织满了蝙蝠的翅膀”,都能拍你一趔趄。等再读到法国“迷情诗人”阿尔托的句子:“你嘴唇的枪击,”管接吻不叫接吻,叫“枪击”了,如此香艳的暴力,你还敢把和语言再叫板吗?  
    在西方大学课堂,一位老师向学生讲解史前艺术图片,一个学生突然问老师:为什么维纳斯的髋部不匀称?老师解释道:那是因为人物臀部肉质肥厚而下垂的缘故。维纳斯也有赘肉,所以我劝女人们不要刻意减肥。同时,西方人张扬维纳斯的瑕疵,就是对传统审美的颠覆。因此,我在众多码字人群、一亿博客众生中,苦寻那些颠覆中国传统话语模式、拍我一跟头的主儿。
    看法国结构主义语言分析家给我们提供的文本,一则社会新闻变成了一首具有震撼力的诗:
   
    昨天,在七号国道
    一辆汽车以一百英里的时速
    撞向
    一棵梧桐树
    车中四人
    全部丧生

    一则普通的社会新闻,通过不规则的分行,词语立马活跃了,意境凸显了,文字迅速从散文的睡眠中进入诗意的苏醒,产生了对思维意识的冲击力。这种“不规则分行”使具有文化修养的人放慢阅读速度,加强灵魂写意的放纵。
    再看张楚的《西出阳关》——我读不出方向,读不出时光,读不出最后是否一定是死亡。这就是语言的内倾暴力和宏大纠结,我称其为“语言的反驱力”。语言的驱力基本不是文盲都能掌握,但是“反驱力”,必须是化外高手,活得跟现实没啥关系的主儿,才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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