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当年风华老冒时,犹好杜工部“敏捷诗千首,飘零酒一杯”。
熟料,敏捷未成诗千首,酒逢飘零到如今。
亦有南唐后主“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外不堪行”,激励鄙人豪饮光阴,蹉跎至今。
1987年去广州,半夜无眠,披衣觉露滋,于天河一带吹两瓶“珠啤”,起的是“临风不可无,对月须教有”的范儿。
1988年抵申城,于“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的落寞中,码了半打“肇庆蓝带”。
1991年下杭州,愁坐西湖畔,饱经“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的羁旅之苦,便于落日酒旗下,夕阳染春衫的情致中,麻衣沽酒,且用疏狂换“花雕”,欲将清寒煮“加饭”。
我也算是有了点儿沧桑,这点点沧桑竟使我飘零已久,欲罢不能。
在朝内大街的所有酒馆,我喝了三年的酒。不问明月几时有,何必把酒问青天?因为三杯在握,你已到明月中天。因为浪子的酒,本已亮如明月;因为飘零的杯盏,已高过天涯。
欲将沉醉换悲凉,清歌莫断肠;不将沉醉换悲凉,悲凉自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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