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姐,我姐叫何露雪。
我姐生于1975,适逢霜月。
那一晚,我姐剖腹而降,我正看《列宁在1918》。
我比我姐大16,但我必须叫她姐,因为我姐是人杰。
行走江湖,奔袭社会,纵横山河,折冲天地。必须有粉黛娥眉,为你击鼓助威;红巾翠袖,为你尊前一醉。然后你拍马杀出,温酒没斩华雄,却一戟搠向自己的软肋。
何露雪,要不怎么你是我姐?普天之下,万物灵长,为何你独伴我踏破石景山阙?
人在江湖明月,花在沧海秋夜,酒在烛影摇曳,梦在萧萧落叶。
我和我姐,在三里屯落英之夜,举杯邀明月,结果没邀着明月,却招蜂引来了蝶。我姐夫披星戴月,如风而至,一身劲装,白衣胜雪。
何露雪跟“白衣胜雪”将前尘旧事一了百了,我也没什么可了的,就要了一瓶“卡尔斯堡”。
送走“白衣胜雪”,我真想和我姐“西门吹雪。”
我姐说:“现在男人怎么都这样呀?”
我问:“哪儿样?”
何露雪:“装逼。”
大仙:“怎么装逼?”
何露雪:“知道他外头就摇着呢,还跟我装圣洁?别看丫白衣胜雪,其实比谁都脏。”
大仙:“嗨,他再脏不也是跟你上过床么?”
何露雪:“真是,我床上怎么什么人都有?仙儿,今儿咱得喝点儿硬的。”
大仙:“好呀。”
何露雪:“朗姆如何?”
大仙:“正和我意。”
我跟何露雪在清秋之夜,喝起了墨西哥的“巴克郎姆。”
我姐有一双丹凤眼,比爱娃·萧亚轩的还“丹”还“凤”,在酒精的焕发之下,何露雪的丹凤眼深陷迷离。
芮乃伟号称“盘上魔女”,我姐则是位“桌上魔女”。麻桌上提拉经常是豪气干云,偶尔也一败涂地。
我姐留着长指甲,指甲上涂着“赫莲娜”,手袋是金碧辉煌的“卡地亚”,穿的一般都是“古姿”或“破拉达”。
何露雪老用那双丹凤眼傲睨人生,久而久之,她对世界的斜视令我产生一种“邪能压正”的美。
我把何露雪视为我姐,因为我这个“老灵魂”,能够在一个比我小16岁的女人面前,获得再战江湖的勇气。
管比自己小的女人叫姐,能享受时光倒流的美好感觉。有了这种感觉,有了情同我姐的氛围,刀丛中还有什么不能如履平地?
秋之夜,我姐手中的莲花开了。
何露雪:“仙儿,莲花无缺,人得离别。”
大仙:“姐,我懂,月满秋分,你得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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