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是一个暧昧的季节,偷情的花朵,夜风里摇曳。
雷声逼进,把滚烫的心灵轰进一片泥泞。被闪电击中的心脏,被高血压压住的大脑,被脑淤血淤出的鲜血,被糖尿病挥霍的甜蜜,被人来疯扫荡的疯狂。
敲响的是八月,阵阵酒意冲天而起,我抚摸你的手掌,同时也抚弄你的气质。
在隐蔽的树,不,在树,在tree,在比利时雍懒的白啤酒中,你说:仙儿,给我念句诗吧。
我念:在岁月的青春期,基督这只虎来了。
你说:再念一句。
我念:你的灵魂是一幅精选的风景,那假面的贝加摩舞施展着魅力。
今晚,我用艾略特和魏尔伦夹击一位女白领,把她夹击成苍白领。
然后,我们玩起了游戏: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在被诗歌洗刷之后,灵魂格外清白。
整个比利时啤酒花园全都是老外,只有我们一男一女,两颗中国心。
雷声紧密,酒杯铿锵,敲响的是八月,八月的尖果滚下山冈。
再念,你说:喝多少酒,念多少诗。我说:念多少诗,喝多少酒。
但是,我念诗,要求你伴舞。你说:NO趴!我跳舞,也要求你念诗。
我念:爱的是非对错已太多,来到眉飞色舞的场合。
你说:求你了,不要歌词。
我念:你嘴上有风暴的滋味,一件殷红如血的衣裳,沉浸于夏日的金光和风信子的芳香,但你整夜在哪里漫游?
你说:我整夜在你心中漫游。
我说:别晕我,做人要厚道,来不及厚道,也别走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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