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我为考破大学,上了文科提高班,一次语文老师让我背白居易的《长恨歌》,我说背不下来,太长了,我就会背两句:“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奔时。”老师说:“错,私语时。”我说:“没错,私语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私奔吗,要不跟那瞎私语干吗?”
后来上了电大中文系,就跟教古典文学的老师搬杠,说白居易的《长恨歌》有破绽,“夜半,无人私语时,”既然是没人私语,那白居易还写那么长的诗干吗?还跟那儿絮叨在天要这样,在地要那样,最后哪样都不靠谱。老师说我不懂语法,应该是“夜半无人,私语时,”就是在夜半无人的时候,私语。我说出的话气得老师真想从此不教古典文学:“那夜半无人的时候,谁跟谁私语?难道白居易自言自语?还自言自语出那么老长的一首诗?此诗绵绵无绝期,背都背不完。”
混了三年电大中文,也算有个大专文凭了,我坚持没有“专转本”,虽然我家的茅房早已“蹲改坐”。有一阵儿我老忽悠中戏女孩,经常说:你是中戏,我是中文系,比你多一个“文”,所以有文化。
这几天“麦莎台风”没有来,把一帮盼着呼风唤雨的主儿弄得人生没刺激,有事儿没事儿也准备过“七夕中国情人节”了,还号称让那些有家室的把肠子都悔青。我估计这样的组局,从闷骚开始,以郁闷收场,连私语都不可能,何谈私奔?
曾经,一个擅长在夕阳下私奔的女孩,在米罗咖啡跟我得瑟:“仙儿,咱哪天私奔吧”我说:“天色已黄昏,人生已二婚,我的锦绣年华已如一川逝水,与大自然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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