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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在此

(2008-12-24 00:26:07)
分类: 大仙较新随笔

           诗在此

 

    虽然在1992年之后,我就没怎么写过诗,但这并不妨碍我朗诵诗,因为我不仅相信未来,还相信你不来,就算你不来,我依然用诗歌召唤你,就像我在1992年夏夜,用诗歌召唤126和64666666的呼台小姐一样。
    在1992夏夜,在渔阳饭店和多味斋的残灯下,那个19岁的126小姐带着北京女孩一股清新的二劲儿扑面而来,对我说:你在电话里给我念的诗我都会背了。我说:那咱们就一人背一句,你先开始。126小姐:我记得你去秋的神情……该我了:你戴着灰色蓓蕾帽,心绪平静……该她了:黄昏的火苗在你眼中闪耀……又该我了:叶子在你心灵的水面飘落。聂鲁达《第六首情诗》的第二段第一行在126小姐的嘴里突然改变了人称:我想藤枝偎依在你怀里……我赶紧纠正:错了,应该是你像。她说:没错,是我像。话音未落,她果然没偎就直接依我怀里,并且问我:我像藤枝吗?我说:不仅像藤枝,还像荔枝。
    在这个流行音乐猖獗的时代,好像港台歌曲的力量已淹没了诗歌的力量,我就不信这个,但凡去歌厅,我就朗诵,从萨福朗诵到席慕蓉,从李白朗诵到李金发。见着钱柜管事的就说,咱台湾有那么多诗人,余光中、洛夫、罗门、郑愁予、商禽、纪弦、痖弦,包括柏杨他媳妇在内,你们怎么就不能开个诗歌量贩KTV,非得弄一堆SHE在我眼前晃?
    人生在此,诗在此,虽然诗歌被大众抛弃,但可以对小众扶植。有一次,一个坚定的女文青失恋了,亭亭玉立在北京零下10度的寒夜中——持久怀疑人生。我赶紧奔过去把她带到酒吧,问她:屋里比屋外暖和吧?她说:可心还是冷。我说:听完我给你朗诵以色列诗人耶胡达·阿米亥,你心就不冷了。于是我给她朗诵阿米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就像是一把有用的剪刀,分手后,我们重新变成两把利刃,插在世界的肉里,各在各的位置。她说:这诗叫什么名字?我说:《爱与痛的歌》。她说:比王菲《爱与痛的边缘》好。我说:当然,还冷吗?她说:冷,刚才是肉体冷,现在是灵魂冷。我说:这就对了,你终于有灵魂了。
    那天,在黄昏的三联,约一个还算对诗有点儿留恋的女子,在三联书店地下的外国诗歌专柜,我把法国诗歌给她回顾了一遍,最后劝她买下《保罗·艾吕雅诗选》。然后我压低声音,给她朗诵法国诗人对接吻的描述,因为情人节快到了,让她先练习着。超现实主义诗人对于亲嘴打Kiss是如此定义——嘴唇离开,话语便去,盲目地游弋;嘴唇离开,亲吻便去,把别的嘴唇寻觅;嘴唇离开,气息只能,深深潜入大地。她说:不瞒你说,我十岁曾读过伊蕾的“你不来与我同居”,可到现在也没跟人同居过。后来我把1987年1月号的《人民文学》杂志送给她,这是伊蕾这首诗的首发地,看来一首诗足以影响人一生,比一首破流行歌曲强多了。
    记得2002年在“幸福花园”,一位生于1986的模特给我表演凄美的蜡染,所谓蜡染就是用蜡液染红自己的身体。她用蜡液浇灌自己雪白的大腿,然后把红烛在大腿上定住,高喊着:大仙,快念诗!我赶紧把鲍勃迪伦·托马斯的诗歌献给她——大腿上的烛火,温暖着青春,却烧焦了岁月的蓓蕾。
    于是丫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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