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智利诗人巴勃罗·聂鲁达,1937年写下《西班牙在我心中》。1986年北京凌晨的迷雾和湿气之中,从遥远的墨西哥传来秃鹫布特拉格诺,穿透大劳德鲁普和埃尔克耶尔心灵的四击,于是在德内大街人定湖畔,传来我们这些先锋诗人的高歌——首先,请你停下来,眷顾,纯洁而凋零的玫瑰;停下来看,苍天和空气和大地之源;听一支,轰烈的歌的志愿;听一支,雄壮的歌和钢铁,收拾战争和腥雪的愿望。西班牙,水晶杯,不是皇冠,是轧碎的岩,是受侵袭的温柔的麦子、皮革和燃烧的动物。
这首《西班牙在我心中》,我把它闷在灵魂中封闭20多年,今天终于得以传唱;在恩斯特·哈佩尔的决战之夜,圣婴托雷斯超越拉姆单挑莱曼的优柔一击,给离别44年的徳劳内杯涂上婴儿般的光辉。比利亚的大腿肌肉撕裂,让托雷斯独揽冲击日耳曼防线的重任,圣婴之斩在拉姆与莱曼之间来得太突然,德意志的意志力在这一刻接近垮塌。
费尔南多·托雷斯,苍天托出的圣婴,一个幼小而坚定的真理,封杀了德意志足球的宏伟哲学。五年前卡西利亚斯从天安门观礼台上走下来,走向跟天安门广场一样雄伟壮丽的人生,并把这样的人生在维也纳的绿茵烽烟中,尽情释放。70岁的阿拉贡内斯早已忘却卡马乔2002年在韩国之夏湿透的腋窝,他用6战6胜的指挥魔法,让预选赛之王西班牙人,终于成为决赛之王。老翁佑护圣婴跃上徳劳内之巅,诗意的传说,心灵的绝配。西班牙队夺得欧洲杯,也激励着红土天王纳达尔,向着萋萋芳草的温网之巅长驱直入。
巴拉克在永恒的亚军宿命中迷惘,这不要紧,命运的伟大挫折带给一个男人绝望的坚强,绝望挑开希望的那一刻也许不久就要实现,终有一顶桂冠在远方恭候德意志的“意志之王”——米歇尔·巴拉克。
欧战的硝烟在维也纳的夏日上空散去,那些实力派的巨人荷兰、意大利、葡萄牙、法国,在天地悠悠过客匆匆中被迅速抛弃;那些黑马般的杀手土耳其、俄罗斯以及克罗地亚,在惊鸿一瞥中猝然终止,斗牛士自家园深处默默走来,悄然登临阿尔卑斯的峰巅。记住,卡西利亚斯在淘汰赛的300分钟不失一球,以后说起欧洲最佳门将的名字,别再跟我提布冯。
西班牙在我心中,徳劳内在西班牙心中,再见,维也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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