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结吧结吧,这是北京地区一般劝人结婚的方式,劝得似乎有些不耐烦。有时候,结婚一屁大点儿的事儿,不用老挂在嘴边儿,容易让人觉着你除了结婚啥都干不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当世面上的一切几乎都无法进行的时候,也只好去结婚了,干不成别的了,那就结呗。
我还是要强调,1979-1981这一档的女青年,的确到了婚龄的焦灼期,并且这些女孩子基本都是白领,甚至是白领中的苍白领。她们已经特想结婚,但是人呢?可以跟她过日子的那位,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偶尔知道那男的在哪儿,具体位置也扑朔着迷离着。不是她们找不着男人,而是她们不去找;也不是男人不喜欢她们,就是不知道她们在哪儿。
这一年龄层的女士,都比较成熟,散发着后青春期的风韵。一个女人最盛大的岁月是在26岁到32岁这一完善期,从青葱的少女时代,转向丰饶的少妇年华。你不要以为一位健雅的女士,她的眼角突起一丝鱼尾就嫌人家老,那道鱼尾纹里可深藏着岁月的经典。可是,当一位女性在世面上混得非常得体之后,内心却是空的,她们迫切需要的那种爱非常稀有,事业越成功爱情越远离,工作越顺利生活越无序,光鲜的衣着掩不住她们强大的空虚,那种空虚在独守的夜晚突然从睡梦中醒来时,面对尚未喝完的冷咖啡,才更加致命。
女人这个阴柔而弱小的动物,随时可能被男人铁一般的秩序所排除,这也是她们与生俱来的悲哀。并且更为搞笑的是,在她们面前整天晃悠的却是那些已婚男人,已婚男对她们的追击令这些孤单女性手足无措而又心生厌恶,但是她们没办法,好像只有已婚男人的世界才对她们开放,那些单身男人未婚男人都TM哪儿去了?所以,不少成熟而坚韧的单身女性内心频频呐喊——绝不上已婚男人床!我既单身,又独身!
那天跟一个70末的女士在酒吧长谈,我劝她:不差嘛就结吧,能结就结吧,我劝你结吧都把自己弄成结巴了。她说:是想结呀,跟谁呀!我怎么一遇着想结的他就有媳妇呢,我怎么一遇着不想结的他就是单身呢?买尬的,真够悖论的。我说:害,这不赖你,这个势头你自己也扳不回来,其实你人品气质也挺牛的,只是严重错过了而已。她说:是啊,人生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没位置了,能结为夫妻的男人都没了,用你的话说就是“前不着魏公村,后不着关东店”,我只能在半途德胜门一带瞎遛达,乱寻摸,结果在德胜门还是德胜不了,屡遭失败,比中国足球败的次数还多。
我跟70末喝着莎当妮白葡萄酒,听她絮叨着想结婚的事儿,我说:我比较爱听你那句话——她说好,就再给仙儿哥说一遍——我绝逼不上已婚男人床!我说:依旧回归自己洁白的空床。她说:害,你真刺痛我,我超怕一上已婚男的床,就滥上所有男人的床,你妹妹还不想这么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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