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失忆是一种幸福,因为记忆比较脏,而回忆又比较疼,干脆把自己在酒桌上整大了,喝断片了,把这世界抛到六环之外,把这人生听到京津唐低速的第五个出口。(注:“听”读去声)
每逢年底,追求的就是底蕴,彰显的就是底气,抬高的就是底价,刷新的就是底线。我们的底蕴,永远用来决战年底,在我们2006的底蕴中,2007算个屁呀!
我认识的妹妹们,开始进入状态,正往2006不靠谱的年底冲刺。她们冲大酒,煽生命,玩惨烈,斗灵魂,她们已提前抽中2007的大嘴巴。
我喝过不少次大酒,在大酒中也曾断过几回。谁出门奔局的时候,都不想喝大了,谁喝大的当口,都不想断片来得那样迅猛。但是,你屁股一旦落在座位上,服务员白皙的手把白酒斟到你的白酒杯中,在这比三重门还三重的苍白中,一切由不得你了,NND!
此时你不喝高,那你还高尚吗?此际你不断片,那你还能了断什么呢?一场大酒一阵断片,正是酒鬼必须奔赴的境界!你可以不是酒鬼,但你碰上了酒鬼,就被带到酒鬼的气氛中。
十五年前,从沙滩到东大桥,我迎来送往过多少喝断片的中国杰出女酒鬼,我经常在沙滩的海水之中,在东大桥的桥墩之下,给她们朗读张信哲他哥张镐哲的作品——《酒醉以后你会想什么》:
莫非你也喝醉了醉得好难过,为什么今夜你特别的醉?在我心里面你永远都是个谜,期盼酒后对我吐真言。
有个姑娘曾对我说:我吐的那一地,你丫扒拉扒拉,里面还没真言吗?
我还真去扒拉扒拉,她吐的那一地里面果然有一句箴言,分明就是培根说的那句铿锵名言:酒精就是力量!
1999年,在圣诞的88号,一个喝大断片、续片又大的妹妹立在寒风艳舞的街头,让我只穿一件自伦敦瑞金街花24.99英镑买来的“扒剥锐T恤”,陪她在三里屯零下5度中完成了一次光芒骇舞。
妹妹断片了,我没断片,我记得她当时整个把唐诗大闷骚李商隐灭得无地自容。她说:锦瑟没端五十弦,你鸭就别给我端着了!我说:一弦一柱撕华年,你丫找我撕你的华年呢?
年底,老有妹妹约我往断了喝,我说,好,望断天涯路算个屁,咱们喝断天涯路!(注:“喝”发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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