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日世界杯之后,苗炜把他在《三联生活周刊》“生活圆桌”写的随笔集纳成册,交付作家出版社印刷。在一个月明星稀与月黑风高交错的夜晚,我们坐在“芥末坊”二楼,谈论着书山有路勤码字,学海无涯喝稀粥的甘苦境界。
我跟苗炜说:不在作家出版社出书就不算作家,不看《三联生活周刊》生活就没品质。苗炜说:你是不是想让我说不读《北京青年报》就不是好青年?什么叫搭档?为何天堑变通途?在无动于衷与言不由衷之间完成了初衷,哥们之间一次投入足以终身投机,形骸再游离,灵魂总默契,我跟生于1968的高手之间,总有一种鬼斧神工的投缘。
苗炜让我给他的书起一个靠谱的书名,我说就叫《说得到做不到》,苗炜嫌它太傻,有点儿“说得到,做得到,决不放空炮”的遗风,后来他憋出一个积极不进取的书名,叫《有想法没办法》。
自从苗炜进了《足球》报“京华新村”之后,我们的交往多了起来,经常泡吧晕酒。苗炜的足评写得比较冷谈,很少忽悠,用他的话说就是:多大点儿事儿呀,不就是中国足球吗?至于哭天抹泪吗?苗炜就烦足球记者写着写着就把自己写成一球迷,动不动就以中国足球的名义,中国足球都不佩有名义,你鸦还有什么名义?苗炜有一个观点比较精辟,足球就是一玩儿的,可玩儿着玩儿着你怎么就不让人玩儿呢?把它当成神明给供起来,让别人不敢摸。中国足球都烂成这样了,谁还愿意摸?切!
苗炜没把写足评当正差儿,而是把《三联生活周刊》做得越来越大气,三联成了中国小资大白怨青雅知海代的话语阵地(大白指大白领,怨青指幽怨的文艺青年,雅知指优雅的知识分子,海代指海归派代表),苗炜也更加月白风清地奔向小康的康庄大道。
有人说,苗炜是中国新锐传媒F4中的某个F,的确,苗少爷一笛横楼,气象万千不敢说,气象一千绝对有富余,所谓笛在月明楼,花月正春秋,是追风中年绝高的意境。当苗炜翩翩中年的身影在望京的夜色中蓦然隐去,你不要认为那是一种消失,那是一个风月才思俱佳的男人,行云流水在天际。行云流水在不了天际,也能在腰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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