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楼。上世纪末,董路背着顾城的诗句,在光明楼的光明顶上俯瞰苍茫的中国足协,一边忧患着中国足球,一边大踏步走进龙湖温泉酒店,一住就是五年。暴走江湖的董路,精力充沛,嗜写如命,这位黄城根下的朝阳青年,一直在寻找内心的归宿。足球给他扬了腕,但足球也使他浪迹成性,在北京这座二星级酒店,董路开始了他的酒店人生,一座酒店诞生了一位足记高手,这座酒店源源不断涌出董路的稿件。当动力火车在《忠孝东路走九遍》,董路已在KTV把《没那种命》唱十遍。
在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年代,二十郎当岁的董路在球迷电视辩论大赛中脱颖而出,成为有血有肉的中国愤青球迷。而后,他于电台、电视台、专业体育报的足球报道中血拼出一条“名记之路”,如今又在网络球评中指点江山,纵横于足球媒体的“四维空间”。在董路三十岁那天,我给他发了一条祝贺生日的短信:董路之路是成功之路。
董路风华正茂的岁月,正逢绿衣国安激情燃烧,京城子弟与御林军同忽悠,共亢奋,在漫天翠羽之中,董路迅速崛起,与北京国安唇齿相依的关系,使他在京华足坛如屡平地。1998年秋天的清风明月夜,在“豹豪”旁边的“红杉吧”,现已改作“一千零一夜”阿拉伯餐,我送给董路刚出的随笔集《一刀不能两断》。董路客气地说:我是看你文章长大的。当时我真有点儿扛不住,这种夸人的方式比较铺张,在受宠若惊的时候更得考验那颗平常心。记得有一次我曾跟蔡明说过:我是看蔡老师电影长大的。蔡明反问我:你是不是见着李秀明、刘晓庆也这么说?
北京人民广播电台有一档足球人生节目,董路已在这里主持了很长时间,最近正赶上国奥输得满世里找不着北,董路拉上李承鹏、冉雄飞、黄健翔形成了“鹏路飞翔”梦幻组合,把国奥给反思得只剩下崩溃一条路了。在批判国奥的众多名言中,董路一击中的:“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中国足球则是,替罪羊常有,而罪魁祸首不常有。”
(董路,生于七十年代初,昔日《青年体育》强力主笔)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