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给涂姐姐打了个电话,想问问宝宝和爸妈的情况。因为想到快要61了,也想给美美小朋友买点儿礼物。自从涂出了事后,每次我在思考给自己儿子买什么礼物、怎么过节的时候,总是会想起涂的宝宝,想想,她是不是也像毛毛那样,到了语言和数字敏感期?她是不是也会喜欢看《逻辑狗》、《阶梯数学》?……
电话打过去的时候,一个动听的声音,一个优雅女人的回复。
这还是我第一次打电话给涂姐姐。我也不知道怎么控制自己的情绪,向她表述自己的来意,听到她讲起过去,我的泪又开始刷洗我的脸颊(幸好我今天没抹粉底,否则,一定是带着两条显亮的沟槽跟领导和同事们去吃午饭)。
涂姐姐说,美美已经跟着妈妈去了美国,毕竟美美是美国国籍。(不知道美美妈找到工作没有,如果她有什么困难,希望知道她情况的人,及时联系涂姐姐和我们。)涂妈妈爸爸身体状况逐渐好转,涂姐姐也把他们接到身边照顾,他们要在杭州陪着新新。涂姐姐说,新新也很喜欢杭州。
我并不是一个懂得如何安慰他人的人,当涂姐姐流泪的时候,我只能陪着流泪。
涂姐姐说起一件事,亲耳听她描述,作为妈妈的我,眼泪便是我唯一的语言。
她说,新新回国后,用的是爸妈的手机,他怕忘了妈妈的生日,就在手机上设置了闹铃,原本是4月29(阴历),但他记成阳历4月29日了。今年的4月29日,爸妈跟朋友们到西湖边喝茶,妈妈说看到一条小蛇,游到妈妈脚边,一直看着妈妈,然后离去。而这时,手机突然响起,铃声不断:“妈妈生日快乐!妈妈生日快乐!……”
新新正是属蛇的。回家后,爸妈哭诉着这一切,说新新正在看着他们,姐姐和姐夫也哭成一团……
涂姐姐想起陪他去看心理医生的日子,真是泣不成声……
作为涂的同学,毕业后很少跟他联系,我们也在自责和反思。这已经不是个体的事件,而是群体共同需要关注的事件了。有太多如果可以假设,只要能够做到一样,涂也就不会做这样的选择。
但是,这一切毕竟已经过去了,已经无法挽回。
有时候在想,我,会不会也像涂那样,在心结实在无法打开的时候,选择一种最无奈的方式,来结束这一切?
很可怕的问题,我不愿意去想。
这几天水木上也很不平静,因为那该死的英菲尼迪,家破人亡的惨剧瞬时发生,而面对这样的惨剧,法律显得微不足道。
而朱令令,刚刚度过了她的生日,35岁了吧。或许更多人只是在关注,因为,几乎所有的人,都,无能为力。
说得对,仅仅bless,又有何用。
不要仅仅地Bless,如果有力量,就请你发挥自己的能量,极尽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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