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的手还在吗?
(2012-12-30 23: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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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冬天是真的来了。陪女儿英语课回来,还放弃了一个庆功宴——就是2009年参与撰写的那本史书在全国得了个大奖,葡萄的名字列于后记中的某一行。原以为已经过去了,结果上个月传来消息说该作品获全国优秀奖,全国就6件,浙江才2件。尽管作者名字已经和葡萄等人完全没有关系了,但毕竟也有一份汗水在里面。于是,署名的老大在他们单位的餐厅里邀请吃饭。漫天风雪中,选择了陪女儿去兴趣班——今天上午接到前辈短信:不来亏了哦,昨天有5张奖金的呢……哎,错过就错过吧。
因为车子停在楼房的背面,冻得那个结实,中午12点下去取车,要带小记者进警营活动。结果就是门没法打开,据说温度有零下6度。尝试开其他门,好不容易开了一扇其他的门,爬了进去,才算开了出来——看,斯文是需要条件的,没有条件的话,就顾不上斯文了。下午的活动尽管冷风怒号,好在小朋友们都很开心。一个向来活泼的小女孩带了个有一个大球的黑帽子,每次警察叔叔说“各位小朋友”,她就大声抗议:“请别叫我小朋友!”另外一个戴虎头帽子的小男生特别萌,玩的时候不好意思地来对我说:老师,帮我看一下包吧!到室内活动时,两个小男生走过来,把手伸给我,卖萌地问:老师,我的手还在吗?
幸福哪里来?幸福是要比较出来的。漫天飞雪中回家,赶紧帮助某同学洗澡,洗澡时把电源插头拔了。然后把电热毯开了,她一出来就躲进热热的被窝。然后某人自己进了浴室,开了水龙头,觉得有点温的,心里一喜,马上就热了,赶紧洗。不对呀,怎么水越来越冷了?回头一看,谢它!插头没有插上,是在洗冷水澡啊!只能胡乱擦干钻被窝去,以免牙齿全部被撞得掉下来。今天下午的活动,先是室外的特警展示,孩子们一边发抖一边还是兴高采烈地跟着做。等到进入活动室,虽然没有开空调,也算是温暖入春了,幸福算是降临了。
读完了《南湖文化名人李日华》,轻松活泼又长知识,果然通俗生动。在办公室里一说,爱读书的晓宇妹纸就借去看了。寒冷的冬夜最幸福的事,大概就是心头没有牵挂和压力,身体没有饥寒交迫,手边有生动可读的书。读得累了,侧耳倾听,万籁俱寂。像个冬天的样子了。
新来的实习生在前一周被批评后迅速成长,忍不住表扬她。她感叹:在学校读研究生,校园里一个月,不如在这里实习一个星期。哈哈,于是和她说:生活就像一匹马,不是你上它,就是它上你。她笑,然后问我是什么情况。我回答:我这样的,大概是骑着一头驴。还记得她为自己的稿子被我大改而叫屈,我还庆幸自己不是领导。为什么?不是领导,就只需做好自己;担任领导,不仅要自己做好,还得让其他人也做好。领导是需要能力的,还需要艺术和胸怀,像我这样的,自己稿子写得不怎么样,还看不得人家稿子写得马虎随意,那我不是经常要和别人闹意见了吗?虽然尼采说过:对女人要带一根鞭子。但是还是认同他的另一个宣言:领导别人,不!被人领导,不!
据说在瑞典丹麦等国家,学校是不允许出现“教”这个词语的,而只允许“学”,只有学生在意识到自己哪里有不明白的,去请教或探索的学习,而不是被别人灌输的“调教”。唉,有多少人认为自己有足够强大的气场,可以影响很多人。不久前有句口号是:去影响具有影响力的人。虽然没有鲁迅的才气,可是大概是受外公的影响,脑袋后好像也长了根反骨,对于特别自负的人,总难免不能苟同。倒是想要看看究竟谁能很大地影响我。
闺蜜说:读你的博客觉得很有趣,就是一个小女人在那里随意唠叨,也挺亲切的。谢谢鼓励,在岁月已经把我的神经锻造得比水管还粗的时候,我压制着不让自己精细,去做一个众人眼睛里不可救药的乐天派。而博客,是我允许自己放纵的地方,且让我来去随意,在未来的千万个日子里,留下一行浅浅的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