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木兮木有枝
(2012-06-11 23:47:13)
让我想想手头有多少事——湖的稿子还有4篇，其中一篇必须在本周三之前交掉；学校广告稿子有5篇，七种篇也是就这两天要交的；有个文化上的会议要发言；中考开始在即……所谓债多不愁虱多不痒，大概说的就是我——反正无从下手，不如挥挥双手——正开车去接某小朋友放假回家的路上，有位成功妈妈打来奇怪的电话。
成功妈妈的女儿，据说在杭州某高中学校非常出色，最近已经搞定了美国留学事宜。好呀好呀，多好的事啊，恭喜祝贺ING。且慢，“你几年前采访过那位去哈佛留学的姓许的男孩子。我想我家女儿去了以后也许会碰到，我现在想问一下这男孩的父母是干什么的？为人怎样？家教如何……”亲，您这是看女婿吗？据我所知，那男生两年前已成家，貌似闺女暂时不会和他有这方面考虑的必要了。哎，不管怎样，人家把孩子培养得这么成功出色，总是聪明能干的妈妈，所以既然她不说是和终身大事有关，那我也不必直接扯上这些道听途说。但确实是对他父母情况以及家教和人品给不出很具体实用的建议和观点。——惭愧的是，其实这妈妈已经很多次来电说要来看我，说要来和我说说她家女儿的事，都被我谢绝了——话说我真的没时间，自顾不暇啊，请多原谅。因为之前答应过一次，结果她三个小时里全部在说她女儿如何优秀如何出色，再无其他话题。亲，你的喜悦我已经感受到了，可是我总也要有自己的时间去努力把自己的孩子也尽量培养得优秀一些，您说对吗？也是在那次谈话里，她还说自己的先生曾批评过她——“不要老是不讲场合地宣扬自己的女儿有多优秀……”快乐和成功是需要分享的，可惜我只是碌碌地奔波在红尘的人，时间老是不够用啊，对不起哈！
好吧，检讨一下自己的态度哈。在当下相当激烈的“小升初”热潮中，N多同学叮嘱我去打听去关照去求情……也去做了，尽管知道在目前这样的高温下，我的所谓的面子几乎完全可以忽略，校长们的烦恼事多着呢，我去请求其实也是自讨没趣，但是既然一遍遍地电话里求我，我总也要去尽个力。更有同学甚至说：“你一定要给我搞定……”哎，其实满心为稿子烦恼着的人很想大声回复一句——“我是谁啊？我凭什么去搞定啊？”还有，当我为晚上三四个稿子欲哭无泪的时候，谁来帮我“搞定”啊！但是，终是说不出口，只能自己憋着，憋到现在。——“嘉兴的湖”……把自己最熟悉的两个写掉了，唯一值得安慰的，大概是有朋友读了以后特地打来电话喝了个彩。可是这在同时也是给自己添了麻烦——压力又加大了，希望不要搞得虎头蛇尾才好。好在最近一直在读的是安意如的书，不知不觉间，发现自己走的也是她的风格——诗词为背景，古今为交融，略有嬉笑怒骂，但有一些自己的见解和观点。当然，她是才女，我和她距离还很远，但是她帮我找到了写这些湖的风格。还是要谢谢她。
在《陌上花开缓缓归》一书的开头，就是那篇《山有木兮木有枝》，是一段忧伤到无望的爱情。这里的“枝”其实是“知”的意思，连木头都知道了，亲爱的，你知道了吗？结果，我这个后知后觉的射手座，忽然发现，自己总要读好几遍才能真正明白字句背后的意思。最早读到这句诗的时候好象还很小，就想当然地理解为“木有枝”么，就是“木知”，木知么就是不知道——看，意思正好相反吧。被粗心的葡萄理解错的，还有辛幼安的“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以前不细想，就觉得诗人是可怜那些山的寂寞。直到忽然有一天瞬间明白——可怜无数山，是因为他望向京城的目光被无数的山挡住了，可怜的人是他自己啊！唉，葡萄到底是有多笨啊，总要很多年很多年之后才会忽然明白。
扯了这些，还没把要写的第三个湖的思绪给扯出来，也没办法了，不写那个湖，至少也要去写一个广告稿子了。有时候，还真希望自己是木头，是真正的“木有枝”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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