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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里的春天

(2011-11-16 21:5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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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和女友说,不准备写博客了,因为生活已经够琐碎了,自己的大脑已经很少以块状或线状进行思考了,甚至是很少思考了。博客里的东拉西扯颇有些浪费大家时间的意思。但是,终究还是摸上来,准备走两步了。

    有了小明后,会经常去老家吃晚饭,或和自己的父母,或和公公婆婆,也不带什么吃的,就是去大家一起吃个晚饭。老人们都已经年届60,如果能健康活到80岁,也就是20年的相处时间了。对于他们来说,儿女们给的最珍贵的,或者就是那一起相处的快乐吧——每次吃完晚饭要回市区的时候,不太多话的公公总会不经意地问一句:“下周什么时候来吃饭?”总让自己觉得经常回家真的很有必要。

    也因为这样的经常回家,便有了经常在午夜时分行驶在乡村公路上,安静但没有路灯,有次回家竟然起了大雾,于是一路以20码的速度蜗行龟速而回。远光灯把车前的一段路罩得像一片棉花堆。好在毕竟这样的天气还不多,很多时候四野还是因为路段熟悉而显得轮廓清晰。让人心里感到温暖的,是那交会时的车灯。看到对面有车过来,自觉地把灯光换成近光,很多对面开来的车子也马上关掉远光灯,等双方交会而过时再各自打开远光灯。喜欢这样的互相尊重。

    有朋友要做企业杂志,一再约请做个文化访谈——哎,之所以一直推拒,是觉得自己实在还不够这个分量。拗不过人家美女帅哥的极力邀请,今天下午终于相对座谈了3个小时。听天平座美女经理说她对房产的观点,说自己读EMBA的感受和经历,说她眼中的上海和嘉兴;然后说说自己对文化的理解——很开心很随意地聊天,为他们不知道舒婷而稍微有点惊讶——所谓代沟,总是会在适当的时候给你一点小小的提示。暮色中告别出来,美女把桌子上的一束香水百合抱过来送我——向她坦率承认:自己很少收到别人送的花,虽然自己也算半个花痴。

    就把花留在小明的座位上吧——在这个下着清冷冬雨的夜晚,在一个个堵车的红绿灯间隙,听着MP3里放出来的那些歌——“我是一只被你囚禁的鸟”,“洋娃娃的舞会”,“人在江湖漂”,“我曾有梦”……那《囚鸟》唱的,是被爱折磨的女子;那《洋娃娃的舞会》说的,是孤独的孩子;那《人在江湖》叹的,是没房没车没老婆又想让自己母亲放心的男子;迪克牛仔的《我曾有梦》想表达的,大概是我们这个年龄大多数人的心声吧……忽然想起,多位朋友笑话过我——“怎么喜欢听这么艳俗嘈杂的歌?”是呀,这问题我想了很久,其实类似陈奕迅的《好久不见》这样忧伤安静的歌也听过,可是选择的时候还是喜欢这些热闹嘈杂的歌——都说是缺什么想什么,大概是我的心情已经是中年甚至老年,因此很需要嘈杂的声音来唤醒,放纵自己在歌声里酣畅淋漓一把?

    小区花园里的月季很久没开花了,每天看到她们就困惑地想:是没有翻垦土地?是这里的空气不好?是施药水的大叔不小心施错了?是一种不祥的征兆?想了很久也没想出真正的原因。最后,我发现显然是我想多了——因为就在一周前,亲爱的她们又照常怒放了,很有些“桃花依旧笑东风”的妩媚和骄傲。好嘛!你们终是没有辜负我,尽管现在刮的已经是冬风了,你们也依然可以这样如火如荼地管自绽放。——

    是为了告诉我这个一步跨进老年的落寞女子——冬天里照样可以有春天么?如果是,那我就在这里发回电报哦——黄河收到!长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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