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随意地在嘉兴在线网站上打开“江南周末”的网站,跳入眼睛的第一行标题是《文人幸德》。
模糊地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却是真的。
从这篇海宁读者写的回忆文章里,我才知道,陈老师居然已经故去了——我知道他有很好的心态,健康状况一直良好。这位曾经在浙江日报《三味书屋》版面上发了我好几篇稿子,还因为我其中一句“最大的梦想是开一家书店”而在多年后给我寄书时幽默地问我“你的书店开张了吗?”
去年4月,我还曾在博客里回忆他,感谢他,然后把自己那本很粗糙的书邮寄给他。他依然喜欢用毛笔写信,并且在回信中给了我他的第二本著作《艺谈录》。那段时间,每晚睡觉前,都会仔细阅读,并且不时地因为他的幽默风趣而会心微笑。
知道他每天都会早早起来晨炼,然后就是阅读写作,还喜欢喝酒和旅游。觉得他的日子潇洒而自由。因为每次去杭州都是匆忙的采访,所以居然还没有一次机会去拜访他。
如今读到海宁作者的回忆文章才知道,就在去年的9月,他在一次晨炼中不慎摔跤时引发了脑溢血,随后居然就成了植物人。——海宁的朋友闻讯去看他时,只见他躺在病床上基本没有知觉,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也不知道谁去看望他。就这样躺了七八个月,他离开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本来想今天去要海宁这位朋友的电话,询问一些细节。可是,终是不敢。因为,问了,大概也只能是多一份自责和叹息。生命怎么可以这样呢?我明明四五月份的时候还读着他的信,读着他的书,知道他生龙活虎着。仅仅四五个月以后,他居然已经不省人事。
海宁的朋友以“文人幸德”为标题,如果我来写,他就是我没有见过面的恩师啊!但是那又如何呢?原先还想着杭州和嘉兴不远,如果哪一天不是赶着采访匆忙而归,也许可以前去拜访和感谢一下。总以为时间很长,机会很多,转眼得到的,却是不能想象几乎无法接受的事实。
想来,作为一份大报的副刊编辑,他一定有不少像我这样的学生。不知道他们是否也像我这样,获悉得太晚,徒然在心头留下震惊、愧疚和遗憾。昨天晚上,心里一直压抑难下,却也不知该怎么办。陈老师终究是去了。而我们能做的,大概是在为生命的无常而心痛叹息中,努力珍惜生活中那点滴的温暖,认真地把每一天过好吧!
陈老师,幸好我的书橱里还有你的书,抽屉里仍有你的信,而怀念,永远在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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