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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年少时那个梦吗?

(2009-09-21 01:3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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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席慕蓉

张艾嘉

    当然知道这首歌,还知道唱这首歌的人有一张大大的嘴巴,却依然那么妩媚漂亮。以为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可是在不久前的一次学生毕业会上,三个小女生上台合唱这首歌的时候,却掉了眼泪——她们要面临的,也是一场痛苦的心灵手术——没有人可以帮她们抵挡,因为这是《爱的代价》。

    原先的部门重组了,吃散伙饭的晚上,手机收到一条短信:“爱君老师,我终于知道,我原来只是一个平凡的人……”我知道这是一个年轻的求救信号,然而现场更有值得我救的人——分手的夜晚,只有两大主题,眼泪和拥抱。我选择后者——尽管他们说拥抱最适合暗恋,但是我们活得多累啊!就在一些寒冷的场合用拥抱取暖吧——我大概是当时在场地的女性中唯一没有大掉眼泪的吧!我只希望以射手的乐观冲淡分手的沉重,然而我做得不太成功。回到家的时候,还有稿子要写,等到记得回短信的时候,已经是子夜——那个天蝎座的小男生,大概早已自己舔干净伤口了。我没有再发短信联系——尽管我曾经被他尊重地称呼为老师。

    总想着,他会知道,他也必须知道,生活的前半段,无非是不断地撞到树上,不断地抚摩伤口,然后有一天,你再撞到树上,或是被别人撞上,你不但不叫痛,居然还能笑出来。是的,无论男女,都要经过这样的一道门。今天,因为看到他的新QQ签名,点开了他的空间来看——原来短短三个月,他被迫跳槽了,和相恋6年的女友分手了……对于一个22岁的小男生来说,大概没有比这两点更大的打击了吧?原本看得很沉重,却在看到末尾时微笑起来——他抄写了一首席慕蓉的诗歌。他选的是她的《无怨的青春》里的一首。

    刹那间,时光仿佛回到了15年前。在女友宿舍,学校的阿姨递给我一封信,熟悉的字体,上面有几个地方被水渍迷糊了——那是一首席慕蓉的《流星雨》。女友看到我原本微笑的脸突然僵硬,疑惑地看着我。——我现在才明白,写那封信的人,当时的心有多痛——尽管我当时就知道那些水渍是怎么回事,但因为信件本身的含糊其词,更因为年轻吧,没有看懂那诗歌背后的含义。——现在懂了。那个让他如此伤痛的小女生,也会在很多年后的某一天,忽然明白他此刻的心情吗?

    那些后来朝三暮四的人,那些后来寻欢作乐的人,那些后来再也不相信爱情的人,他们的最初,一定也曾经朝圣一样地,仰望着一个叫做爱情的月亮吧!是爱情本身错了,还是造化弄人?不,所有种种,都只是时光老人唇边的微笑。不如,和时光老人深情对望吧——大家都是彼此唇边的一抹微笑。

 

在年轻的时候,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人,
请你,请你一定要温柔地对待他。
不管你们相爱的时间有多长或多短,
若你们能始终温柔地相待,
那么,所有的时刻都将是一种无瑕的美丽。
若不得不分离,
也要好好地说声再见,也要在心里存着感谢,
感谢他给了你一份记忆。
长大了以后,你才会知道,
在蓦然回首的刹那,

没有怨恨的青春才会了无遗憾,

如山冈上那轮静静的满月。 

 

就像 夏夜里那些
年轻的星群 惊讶于
彼此乍放的光芒 就以为
世界是从这一刻才开始
然后会有长长的相聚
于是微笑地互相凝视
而在那时候
我们并不知道 我们真的
谁也不知道啊
年轻的爱原来只能
像一场流星雨——
灿烂过后 就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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