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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小片段

(2009-03-01 23:3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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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给我五块钱,让你幸福地发一个小时呆!”据说这是多年前北京某个发呆吧的广告语。有位女作家说,发呆是幸福而奢侈的事。今天在等公交车的时候,也幸福地发了会呆——全拜托那迟迟不来的28路车的福呀!

   于是,在发呆中,想起两个相似的小细节,到如今依然温暖而感动。读初一的某天下午,学校组织去影院看电影,看的是什么电影已经忘记了,却记得隔壁班一个凶神恶煞般的男同学,因为两个班中间的位置是相邻的,我坐在那里安静地等着电影开场,他一来就说我坐错了位置要我走开,我确认没有坐错后坚持不动,那个又胖又黑的男生就一脚踹了过来。从没见过这样的人,我一下呆在那里不知如何应对——班主任在很远的地方招呼着其他同学。正在我挂着眼泪手足无措的时候,隔壁班的一名女生一把抢过来护住我,然后冷眼看着那男生,斥责地问他:“你干什么呀!就会打架充什么好汉!”然后回头问我痛不痛,在那个男生转头走后轻声跟我说:“这个男生很烂的,不过也是见凶怕的,你凶不来么下次离他远一点……”哎,这位姐姐姓张,叫慧娟。虽然此后再没怎么联系,但是这短短的几分钟,让我一直记得她的名字。

    另一次是已经工作了。某天大家正一起工作着,其他部门的一名男子来找同事,因为说话非常地谄媚,却又正好来问我一个事。当时大概也是头脑发热,居然自来熟地回了他一句:“看你那狗腿样……”他没听清楚,走近身边来又问一次,我正要张口,旁边的女同事一把拍住我肩膀,回头对他说:“呵呵,是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待他走后,同事才轻轻告诉我:“你千万别这么开他玩笑,他正是这样的人,所以最恨别人说他这个,得罪这样的小人,以后有你受的……”哎……

    然后想起今年春节里坐车去秀州中学采访,在回来的公交车上,看到一位满头白发的大妈象孩子一样侧坐在座位上,两个脚还好整以暇地晃荡着,心里觉得有些不妥,但是也不好说些什么。谁知,在一个急刹车后,这个大妈竟然一头往前冲然后猛转身重重地撞在司机边上的大箱子上,我看得千真万确是后脑勺撞到箱子壁的。天,难道要上演一出头破血流当场气绝吗?我吓了一大跳,本能地跳起来去扶她,大妈大概也吓呆了,傻傻地看着我不动,我小心地去摸她的头,倒是什么也没有。正在纳闷,那缓过劲儿来的司机呼出一口气后对我微笑了:“这个箱子的边壁是软的皮,所以她应该没问题的。”大妈也缓过劲来了,一边起来一边谢我,然后坐到自己位置上去。我再提醒她以后不能这样坐,要防刹车的,她点着头。回头看后半截车厢,乘客们随意地看着窗外,似乎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这大概就是生活的真相吧!象一棵树从发芽到成长,一定会在无意间误伤到了旁边的小草,或者曾面临狂风的威胁,然而总有温暖的太阳、细心的园丁以及喜欢这棵树的人及时地帮助照顾,而这棵树本身,也会无意间成为小鸟搭窝的所在,或者在烈日中给过往的人带去一点点绿意和阴凉。那些朴素亲切又随意的呵护,这样地让人温暖。庆幸记忆中有这样温暖的细节,据说今天晚上有雨夹雪,回忆一些温暖的往事,会让人微笑着看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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