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时光最是慵懒，小吴同志可能昨晚熬夜此刻用茄克蒙着脑袋睡得正酣，趴在桌上的样子憨厚拙朴得象只可爱的小熊；琳妹妹轻轻地在自己的电脑上玩PS图象技术，三位小帅哥在小网吧里一边查资料一边随意聊着房价和股票；我则是忍着哈欠读着乔叶的《五颗樱桃》——她来嘉兴领过一个文学奖项，我采访过她。一起去的同事笑我：“她和你长得真象！”呵呵，我想起还有人多次说我长得象年轻时候的毕淑敏——在我最下定决心要减肥的日子里，那位同事的话对我颇有冷水作用。他们让我明白了两点：第一，基本上，我不用减肥，因为成功的可能性不大，当然了，套用一句作家的比喻，对于一个国营大厂来说，节约一点水费根本看不出来——而我努力减肥的那些水费真的太袖珍了一些；第二，看来此身无论如何都要和文学发生那么一点关联了——当不成作家至少不妨碍我长得象个作家。
又扯远了，接着讲刚才的慵懒——忽然，在寂静的电脑大厅里响起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妈的！”几乎是集体大惊失色——因为很显然这是个很年轻的女孩的声音。我们不可置信地望向声音的发源地——平日里最乖巧最淑女的小宋美女。而她兀自没发现我们探照灯一样的目光，她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大厅里的电视屏幕——篮球赛正在紧张进行，估计是刚才她喜欢的球星失了一个球。我们在短暂的愣怔后纷纷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摇头感叹：“人不可貌相啊！”立刻有女生很庆幸地说：“我以后说话也可以随便啦！连小宋同志都可以如此出口成脏，我们也放下淑女的架子算啦！”哈哈哈，宋美女也笑起来，离开电视屏幕，她又是那个安静的说话都文诌诌的小女生了。虽然她开口说了句国骂，也丝毫不影响我们对她的喜欢。都是“真”人啊——同时也说明晚报这个集体还是非常“生态和环保”的，我的意思是颇为让人放松并展现真实自我的。
都说看一个人的实力要看他的对手，看一个人的品质要看他的朋友，而看一个人的性格要看他无人的时候。这也让我想起单位里另一位非常可爱的小女生。除了工作她基本不说话，平日里看到你偶尔会微笑一下，所有时间都是独来独往。进报社已经有些年头了，谁也不敢说和她熟。有一次部门聚会，晚报的一位领导还颇有些庆幸地说：“她真是不说话的，就我偶尔问她才会说两句。”我们点头，因为事实上我们主动和她说话她也是要么笑笑要么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声音的。但是忽然有一天，副刊部的一位老编辑象发现新大陆一样地对我们说：“我刚才在天桥那里碰到她，她象个小孩子一样又蹦又跳，对着一棵绿色植物笑得阳光灿烂，口里还哼着啦啦啦的歌……”我们很好奇地听着，有些难以相信，但显然是真的。
据说，这样的人叫“性情中人”，是大家很喜欢却又很难做到的。想想自己也一直以“性情中人”当成为人处世的努力目标。那么自己有没有在无意当中也不小心吐过国骂，或是在无人处表现得与平日迥然不同？——那些喝醉酒的时候除外。博友说看我的文章总是很绕，感觉话只说到一半。有吗？我自己倒没觉得，还一直标榜自己是射手座最透明最直来直去的，看来啊，人总是不能避免地被人误解，不管是你的朋友还是亲人。正所谓“你不说我倒还明白，你越说我就越糊涂涂”。
所以，最聪明的交流方式大概是无言地微笑——你想着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那么多人研究《红楼梦》研究张爱玲，都以为自己发现了真相。曹雪芹和张爱玲只是不说——当然如今他们即使说我们也听不到听不懂！还有那么多人研究唐诗宋词——其实真不用翻译那些句子的意思，不同的人不同的年龄不同的情境下理解都是不同的。芳草更在斜阳外，你说是芳草美还是斜阳美？我只知道宋词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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