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而鸟儿已飞过。”一句淡然的诗,总结的却是一场真实的人生,也因此,诗句里有着挥之不去的忧伤。飞翔,是人类心中永远的渴望。劝说一个人,或是称赞一个人,人们最常用的那句话就是:“爱惜自己的羽毛。”羽毛,是飞翔的必需零件。
如今流行的说法是:有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他很可能是鸟人。尽管我们中的很多人,最终当不成天使,而仅仅只是一个鸟人,但这并不妨碍每一个人心中的飞翔梦想。年少轻狂时曾以为自己一定是那只俯瞰众生姿态翩然的雄鹰,逐日老去的我们终于明白自己只是一只倦于为生计奔波的小鸟,甚至没有选择栖息枝头的自由。潇洒如苏子,一生痛苦的也是“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他是我们万人心中的天使,于他自己,过的原也是“鸟人”的一生。而更早一些的时候,那个农民英雄说起自己的伟大理想时,振聋发聩的那句话,也和飞翔有关: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六月飞雪,是天大的冤情;我心飞翔,是人生的至乐;媚眼横飞,是表情的最高境界;放人鸽子,是负人的常见手段……人生种种,尽可用一个“飞”字尽情表达而引人无限遐想。然而,天空如此高远,飞翔何其辛苦。庄生晓梦迷蝴蝶,是一种消极而轻忽的关于飞翔的梦想;“我是一只小小鸟,想要飞却怎么样也飞不高……”台湾男人赵传表达的是无数现代男人心头不可言说的痛苦;岁月果然如飞刀,一刀一刀催人老……即便飞刀无数,人们心头飞翔的梦想永远不会改变。看看身边,有多少人的名字里,会有个“云”字,有个“风”字,有个“宇”字,就知道有多少父母的心中,仍执著着自己当初的梦想。不羡慕天使,也不轻薄鸟人,因为他们的心中都有一双自由的翅膀,终其一生,他们都在为自己的天涯梦想而努力展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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