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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电的欢呼

(2006-08-21 22:17:13)
    正在吃晚饭,忽然,没有预兆地,眼前一黑——别紧张,不是我昏倒了,而是这一片停电了。在最初那一刻怀疑是家里线路出问题之后,窗外响起一大片绵延的呼叫声——啊哦——我仔细倾听,惊讶地发现,呼声中,责备和失望的成分很少,而几乎可以确定的是,一片惊喜地欢呼。在问了冰箱里没有储存多少冷饮,而因为天下雨也不必开空调的实际情况后,我也凭着楼下路灯的光亮跑到窗口,企图加如欢呼行列。窗外还不是太黑,正是将暮未暮的时候,雨水使得窗外的公园清新而又迷茫,是个适合发呆和抒情的黄昏。正在想着,灯重新亮了,停电到此结束。
    想起台湾女作家张晓风曾经写过她的小女儿。她的女儿曾一本正经地对她说:“妈妈,我喜欢刮台风。”显然,台湾的台风是很有杀伤力的,母亲的脸顿时沉了下来,但是女儿的话很快让她的心软了下来:“妈妈,刮台风的时候会停电,上次停电的时候我点着蜡烛在屋子里走,你说我就像一个天使……”母亲的脸软得有了泪——孩子是多么渴望母亲的赞美和注意啊!如果说停电带给小女孩的是被注意和赞美的美好回忆,那么停电在这个夜晚带给我们的,显然是惊喜多余生气——让生活偶尔错乱一下,让大家都手足无措一回,是不是也很有趣。生活太规律太正了,乏味了一些吧!当然,我这个有点饱汉不知饿汉饥——如果经常停电,如果停电很久,看厨房会变成什么样?所以,很多年没停电的我们,偶尔遭遇到5分钟的停电,就忍不住欢呼起来——没错,是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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