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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想起时都觉得最甜美的就只有爱情了。特别是刚刚开始的依然懵懂的爱情。
关于爱情的回忆我迟迟不肯动笔是因为怕自己无法写出其中的美好。那是最美的人生经历,也希望和别人分享。但是完整的写出来又谈何容易?
我与妻的恋爱进展非常快。开始是媒人介绍的,然后便一见钟情。我那时正经历着感情的寂寞,颇需要一种爱来解脱,于是她出现了。我们的恋爱开始了。
第一次去她家的经历还记忆尤新。那是下午,受了她家人的邀请,准备在她家吃晚饭。我们在她的卧室里聊天。那算是我第一次和一个姑娘独自相处吗?应该不是,以前也有过,也是种朦胧的感情,有意却没有表露。不像这天这样直白——今天我就是因搞对象才来的。我们彼此都清楚我们这种交往的定义,那就是把目前的状况逐渐发展为爱情。她很主动,我也很主动,都在尽力寻找着对方感兴趣的话题。录音机里放着轻缓的钢琴曲,她用织毛衣来掩饰着自己的局促。我坐在她旁边,抱着吉他,不时拨弄出一串串轻快的音符,似乎在撩拨着什么。她时而停下翻飞的织毛衣的手,礼貌的给我加点水,时而挪动一下身体,似乎在竭力引起我的关注。——那个下午谈了些什么早已忘记了,记住的只有温馨浪漫的感觉。还有我去厕所的经历。
因为总在喝水,所以不免内急。我请教了她关于厕所的位置后走了出去。她跟了出去,似乎执意要引领我正确到达目的地。厕所在院子的南面,院子不是很大。她站在走廊边沿,好象怕有不知内情的人“冲撞”了正在如厕的我,执着地坚守着。因为厕所是大家公用的,门又正坏着,很容易碰到一起。我肆意地倾泻着,并不知道她依然守在外面,难免因“大珠小珠落玉盘”而发出哗哗的响声。我很长时间才排完,出去后看见她等在那里,羞的脸绯红。一直没有和她谈起过当天的感觉,但我内心却因此很羞涩很感动。也许因为此吧,感觉这个姑娘更可爱,于是打算交往下去。
这只是美好爱情的开始。于是有了后来的分离。有了两地传书。
那时我正在外地学习。要在见面后的第二天远走他乡。没想到,赶在我走之前她为我彻夜赶织了围巾。真是很感动,很少有人这样关心我。那时母亲已经病逝了,两个姐姐也已经出嫁了,我正处于感情荒凉时期。而她颇费心机的围巾也确实拴牢了我——之后,我有留在外地的机会,但我因为她而决然放弃了。也因为我们一年中无数的书信。
她的信总是含蓄的,象是怕败露自己不好的文才似的不肯多写几个字,哪怕我乞求也没有改观。而我确是总把满腔热情挥洒的淋漓尽致。每次都是洋洋洒洒几大篇,非要把自己的感情表达枯竭不可。当然也抄了不少诗连同我热情洋溢的信一并寄去,她确实受感动了,我们的感情有突飞猛进的发展。我非常渴望回到她身边,看台灯影子里的她不紧不慢地织着毛衣,时而抬眼看我一眼,时而轻柔地缕一下头发。那种氛围非常好,非常温馨,也非常浪漫。
我的信越来越密集,同时内容也越来越火热。中间回去过两次,相处时候的我远没有我的信中表达的大胆直白热烈。显得没有信心,唯唯诺诺。所以,每次分手后就觉得很遗憾,像是没有实现预期的目标,后悔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每次写信时都是情感充沛的,也是幸福的。记得爬在床铺上,不时有舍友来捣乱,他们也都很羡慕的样子。每次在我寄出信几天后,都能收到她的信,即使里面是很大众化的很简单的只言片语,我也会端详半天。就像听到了回音,得到了答复一样。
这也是“初恋”,就是最初的恋爱。也是有最美好感觉的恋爱阶段。那么羞涩那么纯洁那么痴情那么美好。那种被赏识被爱慕被关心被思念被感动的感觉也只有在爱情里才有。
——意尤未尽…………待续
音响里正放姜玉恒的《多年以后》——为什么经过多年以后,所有的过与错无法解脱?为什么经过多年以后,得失的过程如此冷漠?为什么经过多年以后,所有的爱与恨不能淡泊?为什么经过多年以后,风干的伤口心痛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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