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性夫妻，爱在哪里？

    •洪巧俊

    在我们的生活中，其实有不少无性夫妻，他们却相依为命，不散不弃，然而他们有爱情吗？如果没有爱，为何能相伴到最后？

    说这个话题是最近看了有关无性夫妻的两部长篇小说，一部是余涛的《情殇》，书中讲到一对知青为逃避斗争的惩罚，从西双版纳逃到缅甸，男的参加了缅甸军，在一次战斗中命根被敌人击中，从此这对夫妻就成了无性夫妻。另一部是小树丫的《女县委书记的官路史：权力漩涡》，主人翁杜秀青抛弃热恋了6年的男友朱大云，而与家庭背景好的丁志华结了婚，结果发现丈夫不是真男人，尝试几次失败后，他们分房而睡，从此成无性夫妻。

     由此，我想起了在家乡工作时碰到的一件事。

     那是10多年前，我在家乡县委部门任负责人。在一个冬天，我和同事一同下乡，吃过中午饭，正准备返回县城，同事说他想去姑妈家。他告诉我，好久没去姑妈家，于是我叫司机掉头，开往他的姑妈家。

    同事的姑妈家在村头的大樟树后面，我们把车停在樟树下，一行向那座院子走去。走进院子，看到一对老夫妻正在剥花生。他们见到自己的侄子带了几个人进来，忙迎了过来，我的同事叫了一声“姑父！姑妈！”然后向他们介绍我。我笑着同他们问好。这对老夫妻，看上去是那么和谐幸福。我的同事带了两瓶酒给他姑父，老人见了高兴得合不拢嘴。拉着侄子的手唠家常。

    回来的路上，我对同事说，看得出，你姑妈姑夫很相爱。同事说，是啊，姑妈的村里人都是这样说，说他们没有吵过架，什么事都是有商有量的，这在村里是少见的。过去大家都穷，贫穷夫妻百事哀，不吵架的很少，他们在村里是最恩爱的一对。

    其实我姑妈是恩爱但不幸福！同事突然说道。

    我听后诧异地看着他，恩爱夫妻哪有不幸福的？他看着我，悲情地问：你说，一对没有性爱的夫妻能幸福吗？小的时候我不懂，后来我结婚了，才知道性爱对夫妻来说是多么重要。

    我听后，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同事说，姑妈村里的人并不知道他们夫妻无性，只知道他们夫妻没有生孩子。为此，姑妈背着天大的屈辱。在传统的乡村社会，不要说没有生孩子，就是纯女孩家庭，女人也常常被别人骂断子绝孙。同事的父亲只要谈到他这个姐姐就会潸然流泪。

    同事告诉我，姑妈18岁出嫁，不但要守活寡，还要挨婆婆的骂，骂她不是女人，养了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俗话说：婆婆嫌，狗都嫌。当时姑妈在村里抬不起头。回到娘家哭诉要离婚。一是那个时候在乡村离婚比较难，有种说法，女人想离婚跑烂几双鞋。要离婚不是容易的事，离婚必须要当地村干部签字，还要盖村里的公章。男的是当地人，而女的是外地嫁过去的，所以签字盖章非常困难。二是同事的爷爷奶奶怕伤面子，始终不同意女儿离婚。同事说，他父亲读书的钱是姑父给的，爷爷奶奶都感觉欠他的。对姑妈说，活是他家的人，死是他家的鬼。姑妈回到家里就喝农药，要不是姑父及时送医院，就没命了。但爷爷奶奶仍不松口让姑妈离婚。后来，姑父把真相告诉了自己的父母，婆媳两人再也没有吵过架。姑妈和姑父就这样相伴了一辈子。或许等到他们老了，不需要性爱了，他们才真正幸福。但那慢长的几十年，姑妈又是怎么熬过来的？说着说着，同事已经泪流满面。

    我们村里也有一对夫妻，女的一辈子没怀过孕，当然也就没有生过孩子。不少人说他们是一对无性夫妻。但他们走过风风雨雨几十年，直到男的七十多岁上了天堂，他们才天地间各一方。村里有人说这对夫妻不幸福，也有人说幸福。是否幸福，唯有这对夫妻知道。

    当年28岁的翁帆嫁给杨振宁，也有人说他们是一对无性夫妻，因为杨老太老了。也有人说翁帆不可能真正幸福。这未必武断。有没有性，翁帆知道，幸不幸福，翁帆清楚。不过翁帆无论是自己一个人，还是和夫君杨振宁一起露面，脸上总是阳光灿烂的。不是说，幸福写在一个人的脸上吗？

    幸福是什么？一群孩子看着另一个孩子吃一颗糖，那个吃糖的孩子是幸福的；饥饿时，有一个馒头对付饥饿的胃就是幸福的；其实幸福就是如此简单。

无性，也可以是夫妻（女县委书记的官路史）

   那天，她走进他简陋的宿舍，对他说：“我要结婚了！”

于是，最后一次缠绵，他疯狂地把种子种在她的地里……

看着她的婚车缓缓走远，他狠狠地说了一句：“他妈的，煮熟的鸭子都飞了！”

从此，他和她分道扬镳。新婚之夜，她却发现丈夫是性无能……

再次相见，她是他的顶头上司：她，县委宣传部部长；他，报道组组长……此后，她步步高升，直至县委书记。而他，却无法逃脱她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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