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弹弓，大爷的绝活
(2006-10-10 12:08:50)弹弓，大爷的绝活
——爷爷的故事（杂文小说之三）
洪巧俊
大爷不但胆识过人，也聪明过人。大爷的这些故事至今也是村里茶余饭后的趣谈。那是正月十二，洪姓的老亲来村里跳龙灯的，村里准备了点心厚待。族长没有想到老亲们来了，点心却不见了。于是族长气冲冲地找来了几个孩子拷问，大爷走到宗祠，看到几个孩子捆绑在柱子上，就说：“族长，那些点心都是我吃掉了。与他们无关。”族长知道大爷来的目的，就说：“你就是一头老母猪，也吃不了那么多点心。”然后大喝一声：“来人，把这兔崽子捆绑起来，狠狠地揍。”几个人把大爷捆绑在柱子上，然后挥舞起鞭子，猛抽大爷。大爷说：“如果族长不放人，今晚的龙灯就跳不成了。”
族长听后，恼羞成怒：“还嘴硬，再打。”大爷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咂嘴吹了一声口哨，一个小泥丸“呼”的一声，打在族长的背上，碎了，又一个小泥丸“呼”的一声在胸脯上，碎了……旁边的人把嘴伸向族长轻轻地说，这些孩子打弹丸是百发百中，晚上他们要是打龙灯，打一个灭一个……族长挥了一下手，走到大爷边说：“龙成，我不但放你们，还要教你们跳龙灯，不过你们吃了我们三天精心准备的点心，现在我们没什么招待客人……”
大爷说：“你把我们放了，然后你们准备篝火，两个小时后，你带客人在篝火旁等，我保证让客人吃得高兴。”
族长为大爷松了绑，大爷噘嘴一吹口哨，几十孩子跟着大爷跑了。
大爷把孩子兵分三路，一路去白塔河打水鸭，一路去林子里打野鸡鸪鸟，一路去山上打野兔松鼠。一个小时后，三十多个孩子个个满载而归，手上提的肩上扛的都是野味。有四个孩子还抬来了泥巴，他们野味用泥巴包裹好，一只只放进准备好的篝火之中，用火慢慢煨烤。看着那红润的泥巴被烤成了土黄色，渗出一道道龟壳般的裂缝，一股扑鼻的香气从里面飘散出来，弥漫在空气之中。
族长带着客人们来了，闻着香味，连连说：“香，香……”只见三十多个孩子齐动手，用木棍把一野味扒了出来，大爷把一个个滚圆的泥巴敲开，香喷喷的野味便露了出来，只要轻轻地一碰，提着野味的双脚，那油光闪亮，色泽诱人，香气四溢的野鸡、野鸭、鸪鸟、野兔、松鼠……摆在客人面前，客人们是一脸的惊讶。原来泥巴里渗了黄泥、稻草、盐、醋等料，野味烤熟了，毛全粘泥巴上，野味香而脆，还有淡淡的咸味。客人们说，从来还没有吃过这样既好吃，又有趣的点心。
客人们开始舞龙灯了，玩的是双龙戏珠。龙头威严高贵，栩栩如生，能工巧匠雕刻得有须有角，龙身是用竹竿扎成一个圆柱形做龙的骨架，然后用黄布把这些骨架罩住连成一个整体，用线缝好系牢，再在布上画一些鳞片。玩珠的拿着铁珠三点头，举龙头的也随之摇晃三下，接着将龙头舞出一个漂亮的弧形紧紧咬住龙珠，龙身也开始前后左右翻腾。舞龙灯的人们头上扎红毛巾，脚穿布鞋，扎腰束腿。在舞灯时随着龙头的动作，他们扭、挥、仰、俯、跑和跳，热热闹闹生气勃勃，舞得非常精彩。
舞了一阵子，客人们邀请孩子们去舞，稍大的孩子都上场了，在客人们指挥舞了起来，还没舞一顿饭的功夫，他们一个个累了。于是说请客人看他们表演射击。他们点燃一盏盏油灯，这边孩子排成了一排，十八个孩子拉着弹弓对着十八盏油灯，只见大爷把手一举，刹那间，十八盏灯全熄了，十八盏灯还在那里一动不动。掌声雷动，客人们大声喝彩：“好，好”。在喝彩声中，前面的六个灯又亮了，三个孩子左手一个小硪石，右手一个小硪石，大爷吆喝道：“左手掷，右手掷。”当大爷喊左手掷时，三个孩子左手掷向油灯，三盏灯齐灭，接着三盏灯又灭了。最后表演是大爷，三盏灯纵向排成一字形，且相隔一米，大爷在离灯50米远的地方举起了弹弓，只见“呼——呼——呼”的三声，三盏灯不亮了。客人一个劲地夸孩子们了不起，族长没想到这些孩子为族人添光，他指着大爷高兴地对客人说：“就是这个孩子带出了这么多徒弟。”
说起大爷玩弹弓，还有大爷闯大祸的故事，据说那次要不是老祖父在家，就没了他的小命。那是一个夏天，大爷和伙伴们去河边玩，在远处看到三个黄毛子（指黄头发的外国人）河里游泳，大爷留下俩个伙伴，其余的叫他们悄悄地溜走。大爷和俩个伙伴躲在草丛里等待着黄毛子上岸。大爷早听说洋鬼子欺世霸道，压迫中国人，掠夺财富，抢奸妇女，无恶不作，总想报复洋鬼子。这不是机会来了吗？三个孩子拿着弹弓，虎视眈眈地看洋人……
三个洋人赤光光地上岸了，当他准备穿衣服时，“呼”、“呼”、“呼”地三声，硪卵石一个个准确地打在他们两大腿之间的龟头上，痛得他们一个个在河岸的沙地上打滚，嗷嗷怪叫。
第二天洋鬼子的部队来了，他们荷枪实弹地包围了村庄，要交出凶手，否则就要烧掉村庄，把所有的人带出去枪毙。大爷又站了出来，黄毛子军官瞧了噍，摇摇头，叽哩咕噜说了一通，翻译说：“这不是孩子干的，孩子没有这么大的本领。”
“大爷从腰里取出弹弓，对着树上叫的小鸟，“嗖”的一声，小鸟从树上掉了下来。那黄毛子军官在大爷旁边转了几圈，又叽哩咕噜地说着，翻译对着大爷说：“这绝对不可能是你一个人干的，至少是三个人，快把你的同伙交出来。”翻译说那三个洋人的龟头都肿得比大人的拳头还大，大爷说要是一人打一个，洋人的龟头早没了。后来村里人说，是距离太远，才没有打掉。洋人还是不信，大爷搬来三盏灯，大爷弹弓一拉，三盏灯“呼呼呼”三声灭了，洋鬼子才五花大绑把大爷押进了县城。那年大爷才十四岁。
听村里人说，老祖父为了救大爷，花了三千多两银子。如果老祖父没有英国商人那个朋友，就是花钱也救不了大爷。老祖父说大爷是个败家子。
村里人却说：这孩子有骨气，能成大器。
——爷爷的故事（杂文小说之三）
洪巧俊
大爷不但胆识过人，也聪明过人。大爷的这些故事至今也是村里茶余饭后的趣谈。那是正月十二，洪姓的老亲来村里跳龙灯的，村里准备了点心厚待。族长没有想到老亲们来了，点心却不见了。于是族长气冲冲地找来了几个孩子拷问，大爷走到宗祠，看到几个孩子捆绑在柱子上，就说：“族长，那些点心都是我吃掉了。与他们无关。”族长知道大爷来的目的，就说：“你就是一头老母猪，也吃不了那么多点心。”然后大喝一声：“来人，把这兔崽子捆绑起来，狠狠地揍。”几个人把大爷捆绑在柱子上，然后挥舞起鞭子，猛抽大爷。大爷说：“如果族长不放人，今晚的龙灯就跳不成了。”
族长听后，恼羞成怒：“还嘴硬，再打。”大爷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咂嘴吹了一声口哨，一个小泥丸“呼”的一声，打在族长的背上，碎了，又一个小泥丸“呼”的一声在胸脯上，碎了……旁边的人把嘴伸向族长轻轻地说，这些孩子打弹丸是百发百中，晚上他们要是打龙灯，打一个灭一个……族长挥了一下手，走到大爷边说：“龙成，我不但放你们，还要教你们跳龙灯，不过你们吃了我们三天精心准备的点心，现在我们没什么招待客人……”
大爷说：“你把我们放了，然后你们准备篝火，两个小时后，你带客人在篝火旁等，我保证让客人吃得高兴。”
族长为大爷松了绑，大爷噘嘴一吹口哨，几十孩子跟着大爷跑了。
大爷把孩子兵分三路，一路去白塔河打水鸭，一路去林子里打野鸡鸪鸟，一路去山上打野兔松鼠。一个小时后，三十多个孩子个个满载而归，手上提的肩上扛的都是野味。有四个孩子还抬来了泥巴，他们野味用泥巴包裹好，一只只放进准备好的篝火之中，用火慢慢煨烤。看着那红润的泥巴被烤成了土黄色，渗出一道道龟壳般的裂缝，一股扑鼻的香气从里面飘散出来，弥漫在空气之中。
族长带着客人们来了，闻着香味，连连说：“香，香……”只见三十多个孩子齐动手，用木棍把一野味扒了出来，大爷把一个个滚圆的泥巴敲开，香喷喷的野味便露了出来，只要轻轻地一碰，提着野味的双脚，那油光闪亮，色泽诱人，香气四溢的野鸡、野鸭、鸪鸟、野兔、松鼠……摆在客人面前，客人们是一脸的惊讶。原来泥巴里渗了黄泥、稻草、盐、醋等料，野味烤熟了，毛全粘泥巴上，野味香而脆，还有淡淡的咸味。客人们说，从来还没有吃过这样既好吃，又有趣的点心。
客人们开始舞龙灯了，玩的是双龙戏珠。龙头威严高贵，栩栩如生，能工巧匠雕刻得有须有角，龙身是用竹竿扎成一个圆柱形做龙的骨架，然后用黄布把这些骨架罩住连成一个整体，用线缝好系牢，再在布上画一些鳞片。玩珠的拿着铁珠三点头，举龙头的也随之摇晃三下，接着将龙头舞出一个漂亮的弧形紧紧咬住龙珠，龙身也开始前后左右翻腾。舞龙灯的人们头上扎红毛巾，脚穿布鞋，扎腰束腿。在舞灯时随着龙头的动作，他们扭、挥、仰、俯、跑和跳，热热闹闹生气勃勃，舞得非常精彩。
舞了一阵子，客人们邀请孩子们去舞，稍大的孩子都上场了，在客人们指挥舞了起来，还没舞一顿饭的功夫，他们一个个累了。于是说请客人看他们表演射击。他们点燃一盏盏油灯，这边孩子排成了一排，十八个孩子拉着弹弓对着十八盏油灯，只见大爷把手一举，刹那间，十八盏灯全熄了，十八盏灯还在那里一动不动。掌声雷动，客人们大声喝彩：“好，好”。在喝彩声中，前面的六个灯又亮了，三个孩子左手一个小硪石，右手一个小硪石，大爷吆喝道：“左手掷，右手掷。”当大爷喊左手掷时，三个孩子左手掷向油灯，三盏灯齐灭，接着三盏灯又灭了。最后表演是大爷，三盏灯纵向排成一字形，且相隔一米，大爷在离灯50米远的地方举起了弹弓，只见“呼——呼——呼”的三声，三盏灯不亮了。客人一个劲地夸孩子们了不起，族长没想到这些孩子为族人添光，他指着大爷高兴地对客人说：“就是这个孩子带出了这么多徒弟。”
说起大爷玩弹弓，还有大爷闯大祸的故事，据说那次要不是老祖父在家，就没了他的小命。那是一个夏天，大爷和伙伴们去河边玩，在远处看到三个黄毛子（指黄头发的外国人）河里游泳，大爷留下俩个伙伴，其余的叫他们悄悄地溜走。大爷和俩个伙伴躲在草丛里等待着黄毛子上岸。大爷早听说洋鬼子欺世霸道，压迫中国人，掠夺财富，抢奸妇女，无恶不作，总想报复洋鬼子。这不是机会来了吗？三个孩子拿着弹弓，虎视眈眈地看洋人……
三个洋人赤光光地上岸了，当他准备穿衣服时，“呼”、“呼”、“呼”地三声，硪卵石一个个准确地打在他们两大腿之间的龟头上，痛得他们一个个在河岸的沙地上打滚，嗷嗷怪叫。
第二天洋鬼子的部队来了，他们荷枪实弹地包围了村庄，要交出凶手，否则就要烧掉村庄，把所有的人带出去枪毙。大爷又站了出来，黄毛子军官瞧了噍，摇摇头，叽哩咕噜说了一通，翻译说：“这不是孩子干的，孩子没有这么大的本领。”
“大爷从腰里取出弹弓，对着树上叫的小鸟，“嗖”的一声，小鸟从树上掉了下来。那黄毛子军官在大爷旁边转了几圈，又叽哩咕噜地说着，翻译对着大爷说：“这绝对不可能是你一个人干的，至少是三个人，快把你的同伙交出来。”翻译说那三个洋人的龟头都肿得比大人的拳头还大，大爷说要是一人打一个，洋人的龟头早没了。后来村里人说，是距离太远，才没有打掉。洋人还是不信，大爷搬来三盏灯，大爷弹弓一拉，三盏灯“呼呼呼”三声灭了，洋鬼子才五花大绑把大爷押进了县城。那年大爷才十四岁。
听村里人说，老祖父为了救大爷，花了三千多两银子。如果老祖父没有英国商人那个朋友，就是花钱也救不了大爷。老祖父说大爷是个败家子。
村里人却说：这孩子有骨气，能成大器。
喜欢
0
赠金笔
后一篇：普京遭“强抱”，人民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