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像鸟一样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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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互相搀扶着来到楼上,整幢楼停电了。
这个地区是新开发的,严重电力不足,时不时就没电了,有时张后正闷一锅饭,末了,饭煮成一锅半生不熟的粥,菜没法做了,他就只好吃咸菜或者拍个黄瓜和卷粉拌在一起,再洒点酱油、辣椒油什么的,对付一顿。
有时张后干脆就到楼下不远的小饭店吃,来一碗馄饨,两个包子,小菜应有尽有,不过才伍元钱。
但张后有时喜欢自已给自已做吃的,一是干净,二是适宜口味,三是什么,忘了,反正自已做给自已吃的时候,不用往楼下跑就是了。
张后住七楼,再有一层就到顶层了,跑个来回就是十四层,没电梯,按有关规定九层以上才设置电梯呢。
他们在楼道里跌跌撞撞。
其实,这晚上张后也没少喝酒,先是干红后是扎啤又是燕京,现在有点后反劲。
起初他想把陈哲扛楼上去来的,但试了试,不行,楼道黑不说,重要的是他发现这喝醉酒的女人比平时要沉。
陈哲少说也有120斤。
我受那累干啥。张后虽然身子醉了,不过心思却还没醉到什么也不知道的程度。
再说跌跌撞撞的让张后觉得挺有趣的。
一会儿陈哲跌过来,一会儿他撞过去。
楼道里虽黑但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们互相碰撞着逐步就撞起火花。起初陈哲还扭扭捏捏的,有些矜持,张后借着酒劲一下就把她紧紧抱住了。她挣不脱,也就只好由张后胡来了。
这一次的际遇让张后得到了一条理论,并且他把这条理论写进了他的小说中,那就是男人都是女人给惯出来的。男人向来都是登鼻子上脸。他说他就是一个例子。
有时在缓步台,张后干脆就把陈哲搂住,吻得气喘吁吁。这时,他知道了陈哲的舌头不短,一点都不短,搅在他嘴里,清甜甜的,可能她总爱嚼泡泡糖的缘故。
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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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大无脑,无脑易上。这是谁说的来的?管他呢,记不住了。
张后怀疑陈哲服了伊秀康精华液什么的,她乳房大得令他吃惊,大得和她的身材不成比例,大得张后用两手都几乎罩不住它,大得让张后所见过的女人都逊色,那才叫乳房呢,就像一所真正的白房子。
有张报纸报道,有个外国女人在海里潜水乳房爆炸了,分析的结果是因为丰胸造成的,里面填充的物质经不起水下的压力。
此时,张后捏着陈哲的乳房在想怎样才能让它也爆炸呢?
诗人伊沙写过一首诗叫做《大波哺育大中华》,在地下传播一时,他是这样写的:我在大街上/目击的少女/高大丰满/与传统相悖/像匹大洋马/蹄子踢踏/叫人高兴/我在大街上/目击的少女/让我看到了/祖国的未来/民族的希望/种的进化/被人称作东亚/病夫的时代/一去不返啦/大波哺育大中华/我心中豪情万丈/充满生殖的冲动/姑娘!我要与你优生优育/为了咱们的国家……
完事之后,天都快亮了,他们躺在床上,汗水将床单都弄湿了。他们一个床头,一个床尾,像做了一场梦。用眼睛对视着,无声地笑了几笑。
我们彼此不熟悉,但却能在一次相遇当中就睡在同一张床上。真不可思议。张后看着磁白的陈哲想。
张后也觉这样很无耻,但是转而一想这是在小说中,他可以让陈哲出现在他的床上,也可以让什么别的女子出现在他的床上,遂又原谅自已的无耻行径了。
难道这一切仅仅是发生在小说中?
现实中的虚幻,虚幻中的现实,哪一样会更让人相信?更让人迷恋?谁又能分得清辩得明?
至少这时分张后既分不清也说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