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基于文化三经的《中庸》解读——兼答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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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mmsns.qpic.cn/mmsns/6Giciciapgm0GYTjAQOh6tlg80iaXvGMbNVUYicqRwEWibD75Ew8xFfCa6UA/0?wx_lazy=1国学中有诸多非读不可的经典,譬如《道德经》、《论语》等。但是,由于语言的释义问题,对这些经典的解读,已经众说纷纭到汗牛充栋的程度了。师兄的学生酷爱钻研,不久前以《中庸》之疑切磋于我。按照老惯例,一概以三经解之。略答如下:
一、《中庸》所论的基本内容属于三性的感性
证据在于开篇对“中”对解释:“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
无论如何解释,喜怒哀乐,都属于感性范畴,至于到底属于感情还是情绪,对于“中”的定性,都已经无关紧要了。由此而带来的“和”,也无非是感性的某种状态(中节)而已。而《中庸》通篇,都以此为纲要,论之以文献(《诗》、《尚》等)、案例(代表人物舜、颜回等)、分析(子路、哀公等问答)、具体方案的体现(三德、五常、九经、三蔫等当中)。
一言蔽之的话,根据后文“喜怒哀乐之未发”的“中”“和”,可以推测开篇的“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此处的性,当属于三性中的“感性”范畴。
二、《中庸》也可别名为《诚论》
对于喜怒哀乐,如何才能做到“和”,直到下半段后才提出了方法,那就是“诚”(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重点是说明了什么是“诚”(诚者,天之道也),诚有什么表现(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行等),真正的至诚又是什么样子(尽物之性,赞天地化育,与天地参)等等。
但是,核心的问题在于:以一句天之道,作为对“诚“对解释,如果不能进一步进行论证的话(哪怕像《道德经》里一些现象归纳也好),那么,这个“天”只是孔子自己理解的“天”,并不等于“客观真实”的天——显然这个话题无意中就变成了“替天代言”的意思了。因此这个结论显然过于武断,自然也就不被现代人文理论所接受,因此才有所谓“在西方学科中不承认传统儒学的学术地位”之说。
三、《中庸》中的“诚论”应与《大学》结合起来理解
作为四书之一,《大学》位次在《中庸》之前。内在的逻辑关系也是如此,可在大学开篇中可知:“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用5+1的系统思维来看,也就是《大学》首先明确了“大学”的目的是“三在”,然后直截了当地给出了“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路径,最后才是明明德。
由此可见,孔子在《大学》中已经明确给出了“诚”的来源,在于“格物致知”。而所谓的格物致知,显然属于理性范畴。
四、《大学》与《中庸》的内在混乱
在《大学》中,孔子(或者说是孔子的后人)已经明确指出“诚”来自于“格物致知”这个理性的过程,但是在《中庸》中,又指出“诚”是“中”“和”这个“喜怒哀乐”感性领域的唯一通道。如此看来,对于感性领域的“中”“和”,孔子(或其后人)却给出了一个“理性”的解决之道。对这种匪夷所思的现象有三种解释:
一,《大学》与《中庸》本不是一人甚至一门所述,所以各说各的重点——而这也成为此后儒学两千年以来的各执一端的源头;
二、喜怒哀乐的感性问题的妥善解决(和),的确必须依赖于理性“格物致知”来实现;
三、感性与理性领域本身是相同的。
事实上,通晓文化三经的朋友们也明确知道我的观点——感性、理性与习性之间的确是相互贯通的,但是,同时各自也有自己内在的规律。对于感性而言,现代心理学已经提出,喜怒哀乐这样的情感最终来源自更底层的情绪,有其自身的规律,格物致知这样的理性会影响到她,但并不是他们的源头。
五、所谓的“诚”其实指的是人的认知尽可能与客观世界之间的一种无缝化的状态
这种状态也可以称之为“实事求是”、“天人合一”、“活在当下”等等,如果细分的话,可以从理性上的“诚”,习性上的“诚”,感性上的“诚”等角度进行破解。但本质都属于认知范畴,只要属于认知范畴,我们都知道,这种“诚”都只是客观的一种投射,而一定不是绝对真实的本身。
如果连这一点都不能认识得到,那显然,这个“诚”就是就是认知给自己和他人带来的囚笼——儒学在这方面已经囚禁中国历史很多年了,早该进行破拆了,毫无疑问,文化三经即是破拆工具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