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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水有毒

(2007-01-16 08:41:30)
分类: 情感驿站

     深圳是一个没有冬天的城市,而今天天气的突变也似乎预兆着有不幸事情的发生。由于今天报社的任务不多,没有外出采访,于是就呆在办公室里写写稿。突然,电话铃声的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原来是一位师姐彤彤打来的。
 
    一接通电话就听到彤彤那颤抖的声音,我似乎感到有点不妙,但我还是一边安慰她,一边耐心地问了个究竟。沉默了老半天,彤彤断断续续地告诉我:“我......我们......已经离婚了.......”。

    这样的一句话,似乎给我当头一棒,让我头昏目眩,也就是这样的一句话,无情地结束了一个女人的青春……

    凛冽的冷风呼呼地吹,吹干了她脸上的泪水,撩起了她长长的头发。她穿着厚厚的大衣,围着一条白色的围巾,手里拉着一个很大而且看起来很重的旅行箱,一个人孤独地漫步在街道上,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在找寻回家的方向。她叫彤彤,一个很活泼,也很可爱的客家女孩。而现在的她却满脸的忧愁,失去了往日的笑容,对爱情也不再抱有任何憧憬的女孩。

    彤彤是一位广东梅州的客家女孩,是家中的独生女,25岁,身材很好,163CM的个子,匀称的体型,还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在一家服装公司里从事服装设计的行业。彤彤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切都是由那一段不属于她的爱情所引起的。

    在2001年的冬天,很偶然地在一次企业的舞会上彤彤与一位来自湖南的男孩相识。男孩来自湖南,叫孙海涛,25岁,长得不是很高,才168CM,但看起来眉目清秀,是一家软件公司里从事工程师的职业。在舞会上,他们互相交换名片,坐在一起聊聊天。当舞会结束后,他们好像又成了陌生的人,似乎互相都忘记了对方。直到有一天晚上,彤彤的手机突然响起,才让彤彤莫名地想起那位舞会的男孩。

    也许是因为对方在喧闹而繁杂的城市里都耐不住寂寞,都害怕着孤独,让彼此都想找个心灵的寄托。于是他们不断地聊啊聊,从天说到地,从地说到天,也许是男孩的幽默与风趣感染着彤彤,让彤彤豁然开朗,忘记了一切的烦忧。以后的日子里,他们保持着电话联系,无论是电话还是短息,没有一天间断过……就这样,他们维持了三个多月,对对方都有所了解了,于是他们便开始约会……

    第一次他们相约在深圳的荔枝公园。在那里他们玩得特别开心,一边漫步在公园的小径上,一边聊着天,一边拍照,镜头的每一次闪烁,都带给他们一片美好的回忆,直到天黑都没有一丝倦意。也许第一次的约会,海涛给彤彤的印象还可以,以致于彤彤对海涛充满了好感。彤彤觉得海涛人老实,很有上进心,又不抽烟、不喝酒,不喜欢一些娱乐场所的活动,属于性格比较内向的那种,家庭观念很强,在深圳已经有一套三房一厅的房子,是家中的老小,两个姐姐已经出嫁,他跟父母住在一起。他在一家私人的软件公司里上班,有一技之长,每个月的收入比较固定而且还可以,这对于彤彤来说,基本符合她选择爱人的标准。而海涛更是喜欢彤彤,因为他早已听说客家的女孩很适合做妻子,温柔又贤惠,何况彤彤又那么出色,怎么可能让海涛不动心呢?!虽然彼此都没有说出,但他们彼此之间都明白。

    他们之间的恋情发展得很快,慢慢地、慢慢地他们对对方的了解越来越深,也越来越熟悉对方,一天不见都如隔三秋。就在此时,也就是在2003年的夏天,双方终于确认了彼此之间的关系,同时都见过了双方的父母。当然,男方的父母第一次见彤彤就喜欢得不得了,赞叹不已,说彤彤是一个好媳妇;而彤彤的父母倒是很大的意见,说海涛的个子太矮,而且又是湖南人,无论是在语言方面还是在饮食方面都有很大的差距,何况彤彤是独生女,父母都不同意她嫁到离父母太远的地方去。也许所谓爱情的力量是巨大的,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挡爱恋中的火热,彤彤的父母很快就被彤彤说服了。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举行了婚礼,彤彤也搬进了孙家,过起了小家庭的生活。彤彤是个很乖巧的女人,把家里处理得妥妥当当,夫妻生活过得很美满,跟公公婆婆也相处得很融洽。生活说不上很富裕,但平平凡凡中却过得有姿有色。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他们在一起生活就已经有两年多。眼看都彤彤的公公婆婆整天期待着抱孙子,白天他们都上班去了,家里就剩两位老人在家寂寞地呆着,老人嫌太孤单、太寂寞。而彤彤也一直想要有个孩子,但海涛总是说不想太早想要孩子,再过一两年再说,让彼此之间好好享受一下两个人的世界的浪漫。彤彤是个很听话也很乖巧的的女人,她总是很迁就海涛的意见,彤彤想要孩子的念头为了那一份的“宠爱”而收藏起来。但是,彤彤的贤惠与迁就似乎成了一种纵容,让这个男人变坏,让不该发生的悲剧发生。

    在2006年的一天下午,我外出采访,经过东门的茂业百货,竟很偶然地看到了海涛在挑选衣服,我原以为他们小两口又在疯狂地购物了呢!于是,决定向前打声招呼。此时,试衣室里出来一个女人,而不是彤彤,那个女人走到海涛的面前娇滴滴地在说些什么,还有那动作真是让人觉得风骚。然后又听见营业员对海涛俩人说:“这是一套情侣装,看你们一对穿得多合适,而且也很好看啊!”那个女人更加夸张地靠在海涛的肩膀上,海涛就半抱着那个女人,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我实在看不下去,好想上前去问个研究,但我还是停止了那脚步。我走到他们所在的专柜的旁边,背对着他们,假装在挑选衣服。此时我才看清楚,那个女人是以前我们单位经常去的那家娱乐厅的经理的朋友,是重庆人,虽然跟她没有什么交情,但跟她也有过几面之缘,她的样子我依然清晰地记得。顿时让我更觉得诧异:他们怎么会认识?怎么又会在一起?难道是巧合?还是我的错觉?我拨通了彤彤的电话,彤彤刚好在家打扫完卫生,正准备做晚饭。

    接到我的电话,彤彤马上就问:“是不是大忙人有时间到我家来吃饭啦?”

    我笑了笑,说:“不是啦!可能来不及呢!下次吧!现在我还在外面,刚采访完一个推荐会,现在还有点时间就给你打个电话问候问候。今天是周末怎么没有跟爱人出去逛逛?”我试探着问。

    她勉强地笑了笑,说:“我老公最近都很忙,公司老是加班,公司准备派他出差,他整天都忙着弄文件呢!我也不好意思打扰他,所以就呆在家做做家务咯!”

    我听后半开玩笑地说:“好媳妇,别太相信男人的话,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你你自己哦!”

    她大笑起来,很自信地说:“知道啦!谢谢你的提醒!”

    挂了电话后,我陷入沉思,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说,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的。顿时我想起了那个重庆女人,于是我通过那个娱乐厅的经理找到了那个重庆的女人,相约在一家餐厅吃饭。在跟那个女人的交谈中,得知那个女人是彤彤的先生的情人,也可以说是所谓的“性伴侣”,在一起已经有一年多了,此时还面不改色地告诉我她先生的“情人”又不止她一个,问我为何感到那么诧异?面对着那个女人的所言,我无话可说,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内心的那股强烈的痛让我对他充满了憎恨,觉得恶心……

    事情告一段落,我也没有刻意去追究,我不想把此事马上告诉彤彤,我怕那样会影响彤彤的生活,只是每次都选择在适当的时间提醒一下彤彤。平时只是跟彤彤打打电话,问问近况。但每次说到夫妻间的生活时,她都洋溢在幸福之中。每当此时,我的内心都会感到一丝丝的说不出的痛。但终究是纸里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事情会露出马脚来。

    也许正是所谓的“家丑不能外扬”,因此彤彤隐瞒了所有的痛苦,让所有的伤悲都自己承担。

    原来,在结婚后的第三年,彤彤就发觉到她先生有点异样,这时她先生也换了另外一家软件公司,在那里当上了工程部的主管,比以前的工作单位就好了很多。但随着职位的提升,她先生也跟随着变化,总是有好多应酬,在家呆着的时间少了又少,陪彤彤的时间更是不用说了,彤彤也总是会在不经意之间发现他的包里会有一些女人的饰品,这些彤彤一直都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以为夫妻之间需要的是沟通,需要的是宽容与理解。曾有好几次,彤彤发现她先生的衬衫上有一股很浓的香水味,而那种香水味不是彤彤的,而是一种觉得异常的香水味。每次彤彤都会试探着问,但每次都被一个毫无反驳的答案敷衍了。有一次更让彤彤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彤彤在为她先生烫衣服时,很出奇地就在她先生的一条裤兜里发现了一个避孕套。她觉得很奇怪,他们之间又没有用避孕套,怎么他裤兜里会出现这东西呢?她充满了疑问,内心的恐惧让她久久不能平静。她坐下来想了想,这衣服是她先生出差带回来的,从旅行箱里拿出来的,难道他不是出差,有了外遇?她不敢再往下想,越想越害怕。虽然结婚至今,夫妻生活都很和谐,但男人终究会喜新厌旧的,终究会变坏的,她还是想等他先生回来问个研究。

    好不容易等到她先生回家,彤彤就试探着问了问,但她先生的表情很平静,没有什么异常。彤彤也装作很平静地告诉他,今天自己在为他烫衣服的时候发现了那个东西,她先生更是平静地回复她,说是那个是出差的时候,晚上陪客户时,客户塞给他的,那晚有些客户带小姐,以为他也需要那个东西,就顺便塞给他的。虽然自己没有叫小姐,但他给了不接的话,觉得很没面子,所以就一直放在口袋里,现在就被发现咯!她先生对彤彤笑了笑,而彤彤半信半疑,但是对他更是有了提防。

    以后的日子里,彤彤还是做那样的好媳妇,下班后准时回家帮忙做饭,等他先生回来。而她先生也还是和以前一样很准时地回家,是旁人称赞的好丈夫。也许女人都是一个敏感的动物,彤彤静静地观察着她先生的一举一动。为此彤彤也选择了一次又一次地忍让,一次又一次宽容了他的错误。她先生是一个很有心计的男人,做事非常地谨慎,平日里别看他表面是那样的平静,其实他是内心行事的男人。每次彤彤偷看他的信息或者邮件时,总是毫无收获,全部信息或邮件都已经被清空了。日子就这样顺理成章地流淌着,但在那天,正是周末,彤彤和她的几个同事在南山的中山公园游逛,在中山公园里却意外地看到她先生和另外一个女人抱在一起坐在草地上,而那个女人又不是我上次见到的那个重庆女人,而是另外一个,那个女人偎依在她先生的怀里,那样子非常地亲密。彤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那是错觉,当那几个同事指着前面的一对“情侣”说:“看!彤彤,那不是你的先生吗?”顿时彤彤感觉到眼前一片漆黑……

    当彤彤醒过来的时候,眼泪就一直没有停止过,几个同事也没辙,毕竟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那几个同事也不方便久留,于是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温馨的房间里剩下两个人,寂静得只听到哭泣的声音,而她先生却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彤彤哭着问他为什么要那样做,是不是自己对他不够好?他回答说不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快乐总是短暂的,快乐的背后总是有痛苦的存在,背叛是不需要理由,用不着解释的。以前温馨的家庭现在似乎也变得毫无生气,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彤彤忍受着心灵的折磨,痛苦地生活着,整天生活在一个看不到快乐的影子的世界里。而她的先生却知错不改,彤彤给了他多少次改过的机会,但他仍然背着她乱搞,还编织了一套又一套的谎言,这怎么能够让彤彤忍受呢?彤彤不想再做他怀中的笨女人了。

    彤彤失望了,甚至感到绝望……

    终于有一天,彤彤决定不再生活在那样的恐怖世界里,不再生活在看不到快乐幸福以及希望的生活中,她决定离开那个家庭……

    等待法院的的判决即将把红色的结婚证换成青色的离婚证时,彤彤顿时感到很轻松,心里一片释然,但顿时眼前又感到一片迷茫:未来的路该怎么走?自己该何去何从?彤彤茫然了……

    彤彤回到生活了三年多的家,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的熟悉与温馨,但彤彤深深地知道以后这些对于她来说,都会渐渐地觉得陌生,慢慢地成为回忆中的一景。彤彤平静地看了看整个房间,也许她是想让这最后的一刻把这个家深深地记住,深深地把它记在脑海中,深深地刻在心里面……彤彤平静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好似一位即将要远行的行人……

    当她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彤彤把离婚协议书轻轻地放在书桌上,转身离去……

    一切都成为了过去,一切都成为了回忆,原来拥有的一切,如今却变得如此陌生。幸福的开始,悲伤地收场,一切的发生就好像是做了一场梦,当梦醒来已经是伤痕累累,已经哭干了所有的眼泪。拖着重重的行李箱,也拖着一颗沉甸甸的心,在寒风中游荡,街头的音像店里传来淡淡的《香水有毒》,彤彤痴痴地站在那儿,愣愣地听着这首歌……

               我曾经爱过这样一个男人
               他说我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我为他保留着那一份天真
               关上爱别人的门
               也是这个被我深爱的男人
               把我变成世上最笨的女人
               他说的每句话我都会当真
               他说最爱我的唇

               我的要求并不高
               待我像从前一样好
               可是有一天你说了同样的话
               把别人拥入怀抱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是我鼻子犯的罪
               不该嗅到她的美
               檫掉一切陪你睡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是你赐给的自卑
               你要的爱太完美
               我永远都学不会


    一首淡淡的《香水有毒》,早已让彤彤泪流满面。这样的一首歌,是否唱出了所有不幸女人的心声呢?

    看着站在寒风中的彤彤,我知道现在的她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需要一份属于自己的平静。我轻轻地走在她面前,伸手帮她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微微一笑,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编后语:

      一个女人的青春能有多长?什么样的爱情才算可靠?什么样的男人才真正值得去爱?女人能用青春去赌明天吗?为什么好女人总是屡次受伤害?为何世间的爱情总是那样的短暂?为何就不能像《最浪漫的事》《牵手》里的恋人那样一起白头到老?现实的社会找不到以前的真正纯真爱情,也许只要求曾经真正爱过,不要求天长地久就是现代爱情的本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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