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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儿童时代记忆碎片久远记忆杂谈 |
分类: 自说自话 |
碎片式的记忆片段
——想起那个久远的儿童时代
1
在自己的人生经历中,第一次获得所谓正式的奖项应该是在小学二年级。
小时候的我,在没有任何点拨的情况下,好像感觉自己蛮喜欢乱涂乱画。
我就读的小学,有位多才多艺的体艺老师,在小小的我眼中,年轻帅气的傅老师不仅体育课上得好,而且他在美术教学方面也是非常了得。
傅老师除担任本人所在小学各年级段的体育教育任务外,还兼教美术课(那时叫“图画”课),本人喜欢画画,因此每当上图画课总是会令我非常期盼,非常高兴。
物质匮乏的特殊年代(1975年左右),喜欢学习,喜欢画画的心不会因为没有专用“腊笔”(一种以腊油为原料和以染料制成的简易彩色棒),或者水彩颜料,乃至缺少画笔(专用HB、2B铅笔,铅画纸以及构线用的小毛笔),专用调色盘情况下,也有自己的爱好。
那个年代,没有补习班,没有兴趣小组,更没有名目繁多的课外辅导培训之类的内容可供小孩子们选择。生活是一切,成长是过程,分数放一边,攀比是泡影。
2
城里的孩子,到了读书年纪,背着书包上学堂,放学回家完成有限的家庭作业,再也用不着去做与“学习”相干的事。
通常一些未成年的孩子会去找认得的小伙伴玩,或在自己家门口不远的地方与同学进行简单的游戏活动等等。
男孩子们常见的课外活动,比如垒铁环”,以一只直径差不多30公分大小的圆铁环,外加一条也是30公分左右长度,带有手柄的铁条。玩起来像是赶牛羊,在地上追逐圆环为乐趣。
另一种玩意儿,像是打“年糕牌”之类的小游戏。利用废作业,将之纸折迭成如年糕片大小状,玩时小伙伴们通常会拿出一张或几张,相互间在地面上甩着“斗法”,纸片“嘌、嘌、嘌……!”地作响,总之是看谁甩得起劲。纸牌面朝上,谁盖过他人数量多的,谁就是“赢家”,地上的那一堆“年糕牌”就归属于谁了。
哦!还有玩具,便是“陀螺”,看起来体积要比传统的热水塞稍大一些,俗称“打煞胚”。玩法是先把一条相对粗一点的,牢靠点儿的棉质绳子先缠在陀螺颈项,且留有余地地紧拉绳子一头,然后快速将朝尖端一头的陀螺放置地上,令其快速转动起来。“转铃”(陀螺)经挥鞭作用下,能转好多圈呢。这也是男孩子们喜欢的玩乐方式之一。
3
反之,女孩子们则多会是结伴跳橡皮筋,玩法可多了!可以是一人跳(可将长长的橡皮筋分别固定在树杆两端,或将之勾在有钉子的地方),可以两个人跳着玩,更可以多人参与;橡皮筋可以跳单股,也可以玩双股跳法的,其实这个与如今孩子们跳绳是一个原理,只不过橡皮筋具有较强的伸弹性和拉力。
此外,课余时间的女孩们还踢毽子,说到那个毽子大多数也是小伙伴们自己动手制作。只要用一枚“铜佃板”,就是内方外圆状的旧铜钱作底(垫子),上下面用几层布叠加夹在一起,随后把用过的塑料原子笔的笔芯,剪一段以备用。
制作毽子的步骤:首先是将笔芯空管子的下方剖成三、四等份,然后折成开花状,将之绑定在铜钱上,拗成等角三角形的样子,接下来分别用针线在铜钱上扎牢固定即可。末了,插上几条轻盈好看的鸡毛,一只名符其实的毽子出笼了。当然,最好是选用公鸡尾巴部位的那些多彩又漂亮的羽毛更佳。
除了上述一些课外游戏或活动之外,那个年代的孩子们更是会因陋就简寻找属于自己的乐趣。比如可以在一平方左右大小的水泥现浇大石块上放置一根差不多1米长度的凉衣杆或是挂蚊帐用的细条竹子,最不济的也可用扫帚把柄以充当隔断,只要有一只乒乓球,加上两块普通的球板(或者二片相差不多的木板)就可打乒乓球了。
一些年龄小的孩子们,会在家中的哥哥姐姐带着玩捉迷藏,或者听大人们讲民间故事。还有一些女孩独自把玩掷摋子游戏,俗称抛“麻将牌”。(注:这个显然是与现在意义上的搓麻将完全是两码事,这是一种练习手感敏捷度的“功夫操”)。
4
本人在家中排行老大,因此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也是免不了的。除此之外,我也有自己的一点喜好。
空余时,我喜欢在简洁干净的房间板壁留白处张贴由自己画的一些自认为还可以的画纸,有时候也会情不自禁直接捏着拾来的彩色粉笔头(除了粉红、淡绿,湖蓝外,其实没多少色泽可选),对于喜欢的事情总会乐此不疲。
哪怕只是一时的乱涂画,还可能导致家中墙面留下擦不干净的难看痕迹,事后虽有遭来自父母家人的批评,不过总是觉得蛮过瘾的嘛。
小时候,我似乎有点爱画画,加之美术老师的器重。在那年离“六一”儿童节差不多还有半个月左右时间的某一天美术课上,傅老师对班上的同学们说,市少年宫要举行一场中小学生迎“六一”绘画比赛活动,咱们班上同学要积极主动参与。小小的我想参加,并举手报了名。
之后的几日,每当放学后,傅老师总会让同学们留下来创作图画,就是要求大家每人先准备一幅画,经选择后再代表学校参加市少年宫的相关评比活动。
5
至今仍清晰记得,自己当时参加选拔比赛的是一副铅画纸上的水彩画,题目就叫《练刺杀》。显然,用现在的眼光看,毫无疑问是一个相当富有时代及年代感的现实题材。哈哈!
我现来还原一下这幅水彩画:在一所小学教育楼前的操场上,头戴柳叶枝条编成帽圈的几位少先队员,颈上挂着鲜艳的红领巾,手持“红樱枪”,迈着整齐统一的大步伐,正朝着前方做着“刺杀”动作。
记得自己画的小朋友呈侧面头像,因此,个个都是鼻梁刮挺,目光炯炯且有神的样子。如今回想起来感觉很好玩哦!
还有,我记得在绿草地的画面上,我还特意加上了一丛丛五彩缤纷的小花,用以点缀。哦!这个画法是傅老师教给我的“独门密籍”,笔法有点儿类似于油画的笔触。如此一来,画面看上去富有了一点立体感,令原本相对呆板的画作显得有了一点灵动感,或者说是让这一原本较为“严谨”题材的画稍显柔和及可爱一点。
在那个“时刻准备打仗”,以及“备战备荒”的特定环境里,小学生的画作内容算得是比较“中和”的了。
六一儿童节那天,从少年宫得悉到了消息,我的画作获得“中小学生绘画比赛小学组二等奖”,画作陈列在少年宫大门口的宣传窗。
6
与此同时,我所在小学也有另外两位小朋友得奖。奖状及奖品则统一是由傅老师代表学校领回,随之分别发给获奖者,得奖无疑会是件令我感到十分欣喜的事。
哈哈,您猜得到吗?我的奖品又是什么呢!我保证,今天的你一定是猜不着更想不到。那我就来揭晓一下答案吧。
是一张小小的,极富时代特征的,是由市少年宫签发盖章的纸质奖状;另外还有一本同样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像是电话本那般大小的,外面套有一张蓝色塑料封皮的摘抄本。不过呢,那个封皮若是用当时的眼光看的话,还是做得比较精致与“时尚”,而且是特意设计成犹如那个时候的皮夹子似的,里面可以夹上一张三寸左右的贺年片或照片。
的确,在那个儿童时代获得了那么一个所谓的奖项,对自己而言不啻是个难得的荣誉,我始终认为与奖品是什么东西并没有关联,得奖似乎好像也很不易的哟!记得当时小学班主任章老师还特意在班级里对我表扬了一番,令我也曾美滋滋了一阵子。
尽管如此,以后的以后,本人极少参加类似的什么比赛了,毕竟自知之明,知晓自己在绘画方面存在诸多不足与欠缺,更何况从没有经过一丁点的专业培训的小我,光靠仅存的那么一丁点热乎劲,绝对行不通。
所以,必定无缘画画,从此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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