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明将近,“我把奶奶去世前后的经过讲给你听”小姑姑对我在电话里说。“2010年2月10日是奶奶去世的日子。前几天,她已有不适了,感冒。后来感冒好了就咳嗽,没几天就开始说糊话,这种话的音调、语气都是怪怪的,并且我一句也听不懂。我觉得情况不好,晚上我就打电话给了二姐和四姐,把情况和她们说了,并且希望她们能过来……9号白天妈妈已经不能下床小便了,我给她穿了尿不湿,半夜3点多时,她叫我说她想要小便了,其实那时她已把小便尿裤子上了并且还有大便。我给她换了干的尿不湿和裤子,又给她擦了身,因为我腰不好,直起身子时我无意识地‘啊哟’了一下。妈妈听到后说:‘侬吃力了,谢谢侬。’这也是妈妈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早上6:30分,我起床了,给妈妈烧了菜肉粥然后喂她吃,没想到大半碗的粥没几分钟她就吃完了,我当时很高兴,心想她可能身体复原了,但没想到的是,这其实是回光反照。8点多我给她吃了山楂片,过了一会,我进屋去说妈妈我给你热牛奶,没听她回音,我走近一看妈妈嘴含着山楂片已没有了呼吸。我马上打电话通知各家,然后给妈妈擦身换身衣服……”听得出来小姑姑始终是对奶奶带着深切的怀念诉说着这一番话的。

奶奶是2010年2月10日早上8:30分左右去逝的。那天天下着雨和雪,仿佛老天也在为奶奶的离去而伤心落泪。阴霾满天,细雨零星,联想到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等人已离开人世间,不免令自己有点儿伤感。中午,我独自一人来到离小区不远的甬江边上踱步,面对吹拂过来有点儿凄凉的江风,心情有些凝重,再看那天地间已发生着冬春之变,因为四周的野草已悄然生长,此情此景,无言以对,唯有将痛楚埋藏于心间……
前几日老是左眼皮跳个不定。民间有道是:眼皮跳测吉凶。本人虽不迷信,但也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昨天就在这样子的一种有点儿心绪不宁的氛围中下班回到家,突然电话铃响了,原来是乡下打来的,告知一位多年的朋友过世了。世事难料,今年初我去过那位老朋友家探望过她的,自然健康状况已大不如前了,去年9月她不幸得了场大病后,住院及进行中西医治疗也难以恢复,病情反复时好时坏,说话也显得比较吃力,有时语无伦次……最终这位善良的,热爱生活的人还是没能挺过来。

逝者如斯夫,我知道,“死”意味着人生画上一个句号,然而我们活着的又如何呢?在我的思维中,生命是个特殊的概念,人生是多么的反复无常,作为生命的符号,却再也找不回了,那便是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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