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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一生都要经历许多的重复,我也不例外。
最近总感觉疲劳,后背仿佛压了一座山,手也感觉肿肿的,每个关节都跟俺作对,你让它直,它偏要弯着。我就像一段废弃的木头,在冰冷的北国寒风中咿呀。
高过我的麦三听到他那又罗嗦又麻烦的老妈的哼唧,走过来,说,按按背吧。我立刻乖乖地翻身趴在床上,将手臂弯在脸前,微闭双眼,享受着。要知道我的宝贝儿子的按摩技术可是一流的,那可是我从他婴儿期就开始的身教哦。
不轻不重的按摩,仿佛催眠般的受用。朦胧中,我发现白皙的手背中间一大块青紫中各有一个暗红色的针孔。心想:都多少天了,怎么输液的痕迹还没有消逝?
掐指算来,走过人生的三分之二(从小俺的寿命目标就是60岁),也只有4次的输液经历,不知道我的晕针的经历还会延续多久?
第一次输液是在18岁的那个夏季。
那是去大姨妈家玩,不知道吃了什么,全身发热,而且很严重。平常体温35.3°C的我烧到了40°C,也不知道是仙女的魔杖点了周围的事物,还是点了我的眼睛,反正那些平时乖乖地安静地物什仿佛都有了生命,在空气中摇摇晃晃,嘲笑我这个馋猫,可我一点跟他们理论的力气都没有,只有软塌塌地摊在床上。
第二次输液是在生麦三的前一天。
那时,已经晚了预产期一周。麦三在我肚子里,跟之前一样,又翻跟斗,又踢腿,就是没有一点要出来见见我们的意思。很急迫想见到他的我,央求主治医想办法。在我软磨硬泡下,主治医终于同意帮我想想办法了。可那个办法就是护士如大表姐般的给我输液。还是反复地拍手背,一顿折腾后,终于挂上了吊瓶。这一挂,就从早晨弄到了傍晚,大约10个小时。
不过作用是明显的,麦三终于有动静了,我开始一次一次地去WC,也不知道去了多少次WC,反正在天大亮的那次,我发现老妈就站在我的病房外。就在那一刻,我知道了母子连心,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是哪个。
后来看到一个女作家写母亲的小说,书名叫《世界上最爱我的那个人去了》,感觉书名起的特别好。后来看小说改编的电影,斯琴高娃做主演,从制片到导演,剧组清一色是女人。我从影院跟踪到家里的碟机,流了多少眼泪没记,不过只要老公一见那碟,就会藏起来,怕我发现。
第三次输液是房改之前的最后一次搬家。
那次房子面积比较大,内部装修都要自己考虑。房间连门都没有,地也是水泥的,天棚也没有灯,还要买家具。
坐在麦夫的腿上,研究了四个晚上的装修方案,接着,只要休息日就去家具城。那时候,可是东北一年之中最寒冷的月份。要是在平常,我是不愿意出门的。
坐在麦夫的腿上,研究了四个晚上的装修方案,接着,只要休息日就去家具城。那时候,可是东北一年之中最寒冷的月份。要是在平常,我是不愿意出门的。
前后经历了三个多月,大雪纷飞,滴水成冰,我跟麦三都被冻进了医院,一起输液,一起在阳光隔窗温暖的照射下瑟瑟着。那次我知道了,外部的温暖是永远无法走进内部的,只有靠自己的力量来温暖自己,来不得半点偷懒。
第四次输液是04年初在南宁开会。
那会即融洽,又决定了很多事情,可以说是历来最美好的一次会议,所以晚饭大家吃得都很兴奋,都喝了很多酒,红的,白的,在灯光的反射下越发的灿烂。大家一对一,二对一,四个一起喝,分批敬领导。
我也不例外。这样的场合经历太多,并没有觉得喝多,一圈打下来,也没觉得如何,等到了后来才感觉腿软,悄悄地躲回座位,想一会就回去了,可有人提议唱歌,我想溜,可被他们一把抓住,只好同去。
趁跳舞旋转时,我溜进了WC。我只记得那里墙壁上的瓷砖好凉好凉的,我就用手摸它们,再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后来,她们告诉我,等我20分钟没出来,大家就破门而入了,发现我就靠在墙上,怎么叫也不回答,只好背我去医院。
无意中体会了一次集体的温暖和关爱,无意中暴露了很多秘密,无意中知道了我还在乎那个容我倒“垃圾”的人,无意中明白不能太自信。很多的无意重叠在一起,就如俗话说的“经验是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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