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短篇小说)(《东京文学》2012年6期“瓦舍场”栏目)
(2012-07-09 11: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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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天八月天小说短篇小说饥饿欲望 |
分类: 文学茶座 |
刘恪老师的点评:
八月天的《饥饿》是我约来的,可发表却一推再推,延后了三期,不好意思,这里道个歉。这个小说采用的是“我”看乡村的方式,“我”与乡村处于某种疏离状态。因此对乡村发生的事情是分析性的、理性的认识。如何看待乱伦事件?作为一件乡村轶事,不能仅仅是猎奇述异。八月天所探寻的也许是一个身份认同的问题,这就是一个文化问题了,但结局却是那么的不妙,这便缩小了乡村故事的表述内涵。我们是作为启蒙者去开智乡村的落后状态?还是寻找乡村更具有人性意义的东西呢?饥饿来自于食粮,可以是一个社会乡村的叙事,饥饿如果是关乎于乡村性意识,那就必须探寻伦理社会下个人的人性问题,我们从小说来看似乎都不好回答这个问题了。
作者能有更好的诠释吗?
苦涩的乡村记忆
——《饥饿》创作随感
因为挚爱乡村,所以对乡村多了一些挑剔。基于此,我小说中的乡村,便多了一些残酷与疼痛。《饥饿》,我想给人的感觉也是如此。这个令人发指的悲剧,曾经折磨了我二十多年。我无法想象,即使弱智的人,即使在蒙蔽中,儿子与母亲交媾之后明白的那一瞬间,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在著名的古希腊悲剧《俄狄浦斯王》中,在了解了弑父娶母的真相之后,俄狄浦斯自己刺瞎双眼,四处漂泊,母亲自杀身亡。而我二十年多年前听到的这个儿子与母亲交媾的故事,当事者却是麻木的,麻木到母亲与儿子都若无其事。这场恶作剧的导演者,一群以把美好毁灭给人看为乐的无聊人,拿饥饿做文章,以两个窝窝头为道具,在诱骗了儿子与母亲交合之后,他们快意的笑声中竟没有丝毫的罪恶感。无疑,他们都是饥饿的,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这就是乡村悲剧,令人窒息,令人失语。
如何把这个令我耿耿于怀的故事写成小说,我思考了很久,一直无从下手。后来,研读刘恪老师的《现代小说技巧讲堂》,一段话让我茅塞顿开:“主题应该是一个小说的基本元素,也是一个核心词汇,自古希腊、罗马文学传统以来,也是一个强有力的词语……”(《现代小说技巧讲堂》268页第八讲意图与理念)。我找到了书写这个故事的核心词汇:饥饿。
毋庸讳言,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即使物质文明高度发达,但饥饿都会一直困扰着人们。而乡村的饥饿,更令人震撼。饥饿的后果,我们难以想象。小说中,导演者精神的饥饿,导致了儿子与母亲交媾的恶果;儿子与母亲的交媾,产生了崔甦这个“结果”,哥哥的“儿子”与父亲的“弟弟”这种尴尬的身份,让他如何去面对?还有文婕,也就是“我”,精神的饥饿使之迷失,失去了生活的方向与道德底线,等等。
当然,小说本身所涵盖的意图与理念,我是难以说清的。写作,很多时候是感性的,犹如一个人在夜幕下的乡村小路上游荡,不知道自己会走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