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我的博客来了一位陌生而熟悉的客人,叫嵩山天下禅。
说他陌生,是在网上。他第一次进入我的博客,我不知道他是谁。说他熟悉,是在生活中。七年前,我们曾共同相处在《科技内参》的办公室,我是他的下属。他是主编,我是记者兼编辑。他就是我向来敬重的兄长于茂世。
我不知道他怎么就逛进了我这里。自从他离开河南科技报去大河报,我们联系很少。偶然碰到也是打个招呼。更多的是看他写的“厚重河南”系列。对于他,我的认识一直是这样:一方面,不哗众取宠,不事张扬,默默做事,不喜欢投机取巧(或叫钻营),踏实;另一方面,心很大,看得很开,有自己的原则,有棱角,不敷衍趋势。总的印象是,外表朴实而心性秀美,不善言辞却胸有华章。我的评价绝对没有夸张,更没有刻意逢迎。因为我与他之间没有利害关系,就是一交往颇少、淡如水的普通朋友。
也许有人会问,这么一个君子角色,为什么与他交往颇少?哈哈,这我需要解释:第一,我愿意与他交往,而他是否能看上我是一回事(我没有别的意思,茂世兄是不多与人有更深的交往);第二,我们不是同一类人。那时候,因为做了十多年的秘书工作,我的个性和棱角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了,加上到报社之前刚刚受过一次波折,更加小心翼翼。那时我经常是对来自各方面的命令或意见从来不表示反对。茂世兄称作英雄(我也很佩服)的喻尘就说过我没有骨气。因此,我进入不了他们(都是才子)的圈子,也没有刻意要进去滥竽充数一个才子。哈哈!
闲话少叙,言归正传。说《科技内参》。
茂世兄在他的博客写了一组解密文章“《科技内参》是如何揭开河南艾滋病黑幕的”(我这里有于茂世的连接,很值得一看),是这组文章勾起了我的回忆。
我从记者处去内参,是1999年12月下旬。当时领导不知听谁说我可以写大稿子,连我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就点将让我去内参。我恋恋不舍、十分不情愿地去了那里。那时茂世是内参的主帅,我成了他麾下的一个记者。
我去的时候,正好赶上余文彬与洪立军从上蔡县采访艾滋病回来。那是我第一次听说艾滋病。洪立军还对我说,他在车上跟文楼村的支部书记挨着坐,听说支部书记也卖过血,吓得他恨不得离他十万八千里。但他们没有写出让人满意的稿子。后来的事情茂世在他的文章里说得很清楚,我就不赘述了。
确定发“小内参”的时候,编辑、印刷都在编辑部。当时作为内参工作人员的我参与了印刷(其实就是用一个喷墨打印机打印)。那个只有寥寥数页的小内参,封面上的红色“科技内参”颜色不是那么鲜艳,那是喷墨打印机效果的问题;封面上还赫然印着“绝密”两个字。其他内容与正常的《科技内参》都一样。值得我炫耀的是后边编辑的名字中有我(尽管对这件事情我什么也没做)。那份绝密内参直到我离开内参前还珍藏着,后来搬家不知道怎么就再也找不到了。
后来,茂世去城市周刊,再后来离开报社。后来内参主帅换了孙万成,再后来万成兄也高就他处。接下来换了郑学春,之后换了我。我一直在内参干到2004年6月,《科技内参》的刊名被改换。这期间,内参一步步走向堕落。在我主持的2001年9月~2004年6月,内参除了正常的功能外,又被赋予了新的功能——不用我说,大家都明白。哈哈!
如今,无论谁怎么说,《科技内参》不复存在都是铁的事实。即便留下点什么,也完全背离了内参当初的效能与声誉。
尽管,自己在内参的时候也兼负了别的一些不该负担的功能,自己的人格甚至处于被扭曲的状态。而那些是是非非现在已微不足道。毕竟,那时候总还能刊发一些揭秘类的文章,总还有机会替一部分群众说说话,客观上还能做一些伸张正义的事情。
怀念在内参的岁月,更怀念在内参共过事的弟兄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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