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书评8月8-14日:读祝勇的《旧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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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对称的翅膀
——读《旧宫殿》
文/蒋蓝
互文性概念的提出者法国符号学家朱丽娅·克里斯蒂娃曾提出:“任何作品的本文都像许多行文的镶嵌品那样构成的,任何本文都是其它本文的吸收和转化”。即每个文本都是其它文本的镜子,每一文本都是对其它文本的吸收与转化,它们相互参照,彼此牵连,形成一个潜力无限的开放网络,以此构成文本过去、现在、将来的巨大开放体系和文学符号学的演变过程。如果用此观点比对《旧宫殿》,就可以发现祝勇的“默化”努力是相当高超的。建筑话语、历史档案、小说细节、思想随笔、戏剧场景等等,在高密度的隐喻转化中使这些话语获得了空前“自治”。但这种“自治”并不等于作家文笔的失控或纵情,而是统摄于宫殿语境当中的。我们就仿佛看见,各种文体在围绕王座而舞蹈,它们在一种慢速、诡异、陡转、冷意十足的节奏中,既制造了矜持的谜面,又翻出了血肉的谜底。
正如德里达认为的那样,文字的本质就是“延异”,而《旧宫殿》的文体正是对终极历史意义达成的“拖延”,是一种在不断运动中发散的歧义文体。于是,在《旧宫殿》的意义已经完全由文体差异构成的程度上,文本变化中的每个精心设计的语言场景,都可以由另一语言场景的蛛丝马迹来予以标识,内在性受到外在性的影响,谜面受到另一个谜底的影响,建筑格局受到权力者指令和杀戮的影响,它们既彼此说明,又互设陷阱。因此,对《旧宫殿》的阅读,其实是在寻找历史为未来打开的一条通往无限变化的、不稳定的历险之路。
暴力一直黑暗历史的动词,暴力与性、权力的结盟整合了黑暗历史的句法。在散文家祝勇不断为散文界带来新气象之余,我们同样希望,他的这一令人惊喜的文体变化,同样是与以往、与当下散文非对称的。
(《旧宫殿》,祝勇著,中国文联出版社,22.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