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都市褶子 |
前些天在一个大会议厅中,在一群后80的年青人中间看路易·马勒的《扎齐在地铁》。这部1961年的作品,其中一个外省小女孩到巴黎,她唯一的希望是看巴黎的地铁,但是大人们不遂她的心愿,于是她走出家门。整个影片就在狂想式的达达主义风格中旋转起来,完全的无厘头弄得那些后80年代的青春脸庞象石雕一样被定格为愕然。
其实北京的地铁在地下行走的时候,我经常想着会在黄土地里遇着一群守护元大都的金戈铁马的军队,他们从黑暗的隧道中涌出,嘴里乌里哇啦地叫喊而过;或者列车从地底下冒出来,直直地,硬硬地插到太阳光亮里,这阴暗到光明的时间拐点,真像是梦里的兴奋状态。这一些感受都象不着边际的精神恍惚,阴阴柔柔的,没有达达主义的内在阳刚之气。
最近,如果在知春路城铁站附近行走的时候,我就感到这座城市如同达达主义一样不搭调的爆发起来。这条道本是科研机构的驻地,怎么也不会有商业区的景象,而现在看到那些从时尚情侣到白头偕老的老夫妻,推着大型购物车在路上行走,真感觉到一出导演出来的惊人大戏。这个导演是沃尔马,这个导演后的大制作人是地铁,因为这个地方将是两条地铁线的交互处。
法国诗人J·Lestavel写过一首歌唱巴黎地铁的诗,“转运站里发生的故事/电扶梯卷起的波涛/人潮的流动/时间的喘息。”其实,现在看这些描写地下的文字,这些地下的惊愕,都不如看看地铁给地上世界带来的变化,发生在地下空间的爆炸,让地表的都市空间变形、升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