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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了,都爱说“家和万事兴”。此话不假,祖训传下来,现实中也是如此。
老杨、小许是两口子,也是我的好朋友。许总是京城的才(财)女,杨总是绍兴来京创业的民企老板。十年前,杨老板刚创业,买卖没许总大,业务往来中杨与许相识,为了求许给介绍女朋友,常约她喝茶。男的精于设计,女的善解人意,最后也不知他俩怎么就结婚了。几次聊天,不曾摸到他们的底牌。节前小聚,借着欲醉欲仙的茅台请教公司发达的密诀,面对数亿的资产,公司上市的业绩,杨老板说“家和万事兴”。
趁老杨打电话的功夫小许笑吟吟地讲了个故事。
婚后,他们按资产比例重组了公司。许当董事长,杨当总裁。三年后,业绩翻番。虽偶有摩擦,但老杨说公司发展了是硬道理。一次,许总去香港出差,在去首都机场的路上,突然想起一份盖了章的合同文本忘在了家里,于是让司机调头往回开。到了那个以柳树与昆玉河环绕而著名的小区家门口,恰巧看见丈夫慌里慌张地打开房门,把一个窈窕女子放了进去。那个女孩许认识,是公司策划部的副理小白,早有线人告知老杨与小白暧昧,小许觉得最多是好感,心想“哪个男人不花心”便没当回事儿。谁曾想去香港出差,车还没到机场,人就领家来了!?
小许满腔愤怒,她很想冲进房去,当着这对“狗男女”的面戳穿他们的隐私。但小许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职业妇女,有着相当的承受力与判断力。她想除非自己不想过了,不然一闹势必翻脸,他们的婚姻从此难以为继。她在内心里相信,老杨是一时糊涂,她深信一起走过的风雨路程,深信丈夫是深爱着自己的。烦躁之中,小许很快冷静了下来,她摒住呼吸果断地掏出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老公啊,我有份去香港用的文件忘在书桌上了,我请小白来拿。”说完挂掉电话随即又拨通了小白的手机:“小白,我有个事麻烦你,请你到我家里拿一份文件送给我,文件呢,老杨会给你,我已经在我家门口等你了。”
一会儿,小白来到许总的“七系宝马”车前。小白一脸的羞愧与尴尬。许总接过文件,强作微笑地说了句:“谢谢。”就让司机开车赶机场了。反光镜里,许总看见小白匆忙地打车走了。
七、八年过去了,老杨再也没越雷池半步,这件事在他们之间仿佛也不曾发生过,夫妻间更加包容而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见老杨回到酒桌,小许结束了讲述。她轻轻地提起酒杯意味深长地说:何止是夫妻间?——现实中又有多少事儿是不能挑明的啊?一挑明就像拍了照却尚未冲洗的底片,一曝光一切就完了。现实生活中不妨给对方一个台阶,维系了情感、安顿了关系,也保全了家庭与局面。
写到这,我不禁想起了安徽“六尺巷”的故事。
六尺巷,位于桐城市区的西后街,今属安徽省荣誉军人康复医院。巷南为宰相府,巷北为吴氏住宅,全长100多米,宽 2米,均由鹅卵石铺就。据《桐城县志略》和姚永朴先生的《旧闻随笔》记载:清康熙时,文华殿大学士、礼部尚书张英世居桐城,其府第与吴宅为邻,中有一属张家隙地,向来作过往通道,后吴氏建房子想越界占用,张家不服,双方发生纠纷,告到县衙,因两家同为显贵望族,县令左右为难,迟迟不予判决。张英家人见有理难争,遂驰书京都,向张英告状。张英阅罢,认为事情简单,便提笔沾墨.在家书上批诗四句:“千里修书为堵墙,让他三尺又何妨。长城万里今犹在,谁见当年秦始皇。”张家得诗,深感愧疚,毫不迟疑地让出三尺地基,吴家见状,觉得张家有权有势,却不仗势欺人,深受不安,于是也效仿张家向后退让三尺。便形成了一条六尺宽的巷道,名曰“六尺巷”。两家礼让之举从此传为美谈。
“家和万事兴”——无非是把握好家里的事与协调好家外的事。我想,这两个故事也许能给圆“家和”之吾辈以启示。